一宿安眠後,早上又陪著老夫人老太爺用了早飯,說了會兒話,等冷風稟告東西都準備齊了,在蘇家上下,包括丫鬟婆子小廝的送行下,踏上了馬車,一路搖手,等見不到人影了,才放下車簾子。
葉歸越見知晚眼眶通紅,把她抱在懷裡,輕聲道,“你要是喜歡永州,每年我都陪你遊山玩水一番,可以多在永州住幾日。”
知晚回頭望著他,晶瑩淚珠掛在睫毛上,欲落不落,美得人心驚,“真的?”
“騙你,為夫有好處嗎?”他可不想睡書房。
睡了書房,最後妥協的還是他,找不痛快呢?
想著,身子就有了反應,知晚坐在他腿上,臉頰緋紅,在心底罵了一聲無恥,然後當作不知道,可是苦了葉歸越了,念著馬車顛簸,夜裡只鬧了她一次,火氣壓根就沒消多少,等上了船就好了。
這回,老夫人應該不會再派刺客來考驗他了吧?
一路上,又是刺殺,又是下毒,還追殺他到了北齊,也不嫌累的慌。
馬車賓士,穿街過市,漸漸的,馬車卻停了下來,知晚詫異的瞥了葉歸越一眼,車簾外就傳來冷風的說話聲,“爺,承郡王來了。”
知晚在永州做的事,治病救人,包括進承王府的事,葉歸越都知道,不過卻有些吃不準承郡王來是做什麼,若說道謝的話,也該送到蘇府才對。
承郡王加上隨從,一行五人,把馬車擋的嚴嚴實實的,見車簾掀開,一抹倩影瞧的不夠真切,便打馬上前。
馬背上的他,身姿挺拔,俊秀儒雅的容顏上,笑意淡淡。“承蒙郡王妃出手相助,家母身子大好,大恩不言謝,特奉家母之命。送上薄禮一份。”
說著,隨從就奉上一個錦盒,剛剛好兩個手掌那般大,知晚微微挑眉,笑道,“我救治王妃,早已收過診金了,謝禮就不用了。”
承郡王抓著韁繩,嘴角是一抹儒雅的笑,“大夫治病。收診金理所應當,可是能把家母治好的卻只有郡王妃一個,莫不是郡王妃嫌棄禮太薄了吧?敬之,你這媳婦的胃口被你養的不是一般的大,你也不管管?”
葉歸越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莫要亂喊,我與你不熟。”
承郡王一臉受傷的表情,“怎麼就不熟了,為兄未離京之前,與你可是動過手的交情,不打不相識,怎麼能說不熟?”
動過手的交情?知晚笑笑。這交情不是一般的深啊,承郡王年長些,據說離京好幾年了,不知道誰輸誰贏?
不過看承郡王的樣子,似乎不只是送禮這般簡單的,不過。謝禮她還是收了,木盒上雕刻的蘭花,栩栩如生,還帶著一抹淡淡的蘭花香,如果她猜的不錯。這木盒應該有蘭花汁常年溫養,便是這木盒就價值不菲了,再開啟一看,饒是見過各種珍貴頭飾的她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盒子裡裝的不是別的,是大大小小的紅寶石,晶瑩剔透,不見一絲雜質,完美無瑕。
葉歸越伸手取下這一層,知晚的眼珠又蹬大了,下面還有,竟是綠寶石,有幾粒甚至已經達到了祖母綠的級別。
知晚眉頭一隴,把盒子合上,還給承郡王,“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承郡王看知晚的眼神有些怪,她好像不是譏諷他的,“貴重?”
知晚有些懵了,她怎麼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不貴重嗎?”
葉歸越見知晚詢問他,輕點了下頭,“承王沒有過世前,曾經向太后敬獻過一套這等玉石做的頭飾,太后震怒,把承王數落了一遍,承王妃喜愛這等玉石,幾次戴著參加宴席,為眾夫人不屑一顧,這才回的封地。”
知晚聽得嘴角猛抽,太后有那麼不識貨麼,這也不是玉石,是寶石好不好,知晚又瞅了瞅紅寶石,眼睛都冒出光來,然後望著承郡王,清了清嗓子,才溫和的開口,“你家有許多這樣的寶石?”
承郡王見知晚眸底冒精光,顯然很喜歡這玉石,母妃讓丫鬟去挑選禮物當做謝禮,鬼使神差的,他要幫母妃挑,在庫房裡怎麼看都覺得沒合適的,就見到了這種玉石,惡作劇的讓丫鬟好好包裝,還惹來母妃的責怪,沒想她真的喜歡,“不是很多,就幾大箱子。”
呲,倒抽氣聲傳來,知晚的心肝碎了,怒氣湧上心頭,“難怪你說是薄禮了,原來你家有很多!”
葉歸越訝異的望著知晚,她不是那種在乎人家送禮物的人,“永州有礦脈生產這等玉石,你喜歡?”
知晚白了葉歸越一眼,“一群不識貨的人,鎮南王府雖然富有,可加起來,也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