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策那個高興啊,行禮,趕緊溜,生怕他爹反悔了,這一走半天,不知道好有沒有他的位置了?
等他去的時候,四個人麻將搓的麻溜,正是邢寬,元皓,楚沛,還有容景軒。
他的位置被頂了,總共只有十桌麻將,沒空位置讓他。
邢寬瞅著元皓,見他自摸,不由的吃味道,“你們三個,禁酒令一下,掙了多少銀錢,掙我這兩個錢好意思麼?”
楚沛得瑟揚眉,“一碼歸一碼,願賭服輸。”
財大氣粗的感覺頓生,邢寬嘴角猛抽,“還是你們好,隨了郡王爺身後混,官職有了,錢也有了,郡王爺的大腿我是抱不上,我就抱你們三個了。”
裴策連連點頭,“還有我,本來我們就年紀相仿,自打郡王爺失寵,被逼著當了將軍,你們三個噌的一下就離我們遠了,總之,你們已經是京都世子少爺羨慕妒忌恨的物件了,就連我也沒少因著你們幾個挨我爹的罵。”
越說越是委屈,元皓瞧了忍不住大笑,“得了吧,還是別比了,你瞧瞧人家郡王爺,兒子都封了王爺了,能比的上麼?”
楚沛笑的端茶的手都抖,容景軒搖頭輕笑。“小心叫越兄知道了,你可就有罪受了。”
元皓身子一凜,“我可什麼都沒說啊!”
裴策見了就納悶了,“也沒說什麼啊。元兄這麼怕郡王爺?”
元皓看了裴策一眼,重重的點了點頭,“他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啊,整死人不償命啊,我可不想累的暈死在浴桶裡爬都爬不起來。”
邢寬勾唇一笑,“是那三千府兵訓練吧,早就聽聞訓練方式別具一格,果然這般呢,元兄的武功可是精益了不少。”
元皓得意的揚眉,“這個自然。誰在裡面沒脫個四五層皮?我長這麼大吃的苦頭也沒這一個多月吃的多。”
“這麼狠?”
“這還是越兄人不在,不然我們三個指不定已經是皮毛骨,不復風華了。”
“……”
九山湖,行船之上,一聲響亮的噴嚏打出來。男子手上的筆墨一時不慎,滴落而下,生生毀了那張畫了一大半的稿紙。
一隻白皙如玉的手探過來,在他額頭上摸了摸,放心道,“沒有著涼。”
白芍拿了兩件披風過來,輕聲道。“湖上夜風冷,郡王爺郡王妃還是早些歇息吧?”
茯苓在一旁點頭,哈欠不斷,眼皮直打架,她是困的不行了,船她算是坐夠了。真恨不得早早的回京才好,算算日子,還要四五日呢。
知晚點了點頭,兩個丫鬟就下去端了銅盆進來,伺候兩人輿洗。
五天後。天氣晴朗,碧空如洗,萬里無雲。
八輛馬車朝京都城門賓士而去,為首的是兩個容貌俊朗的男子,其後一輛馬車奢華至極,車角四周掛著玉佩,玉佩下綴著流蘇,車裡是波浪鼓咚咚聲和銀鈴般的笑聲。
暢通無阻的進了城,茯苓掀開車簾望著車窗外,看著人流攢動的街道,茯苓笑的是見牙不見眼,“總算是回來了,好像出去了一年半載似地。”
白芍贊同的點頭,瞅著街道,惋惜道,“可惜鋪子早早的就開張了,也不知道鋪子怎麼樣了,好想進去瞧瞧。”
茯苓嚥了下口水,好想吃糖果,巴巴的望著窗外,等著出馬路過鋪子。
一刻鐘後,馬車停了,不是主動停的,而是路被堵,走不了,不過正好停在了鋪子跟前。
前面是轟鬧聲。
冷風上前打探了下,近前稟告道,“郡王妃,是霽寧郡主和芸香郡主的馬車爭搶停車的位置,吵了起來。”
知晚嘴角輕弧,走了快兩個月了,沒想到回來就遇上她們爭吵,想著塵兒思兒也餓了,知晚就下了馬車,讓錢嫂和春香給他們餵奶。
穿過堵上的馬車,轎子和層層圍繞看熱鬧的人,知晚瞧見了霽寧郡主和芸香郡主。
秀兒正叉腰怒罵,芸香郡主的丫鬟柳兒杏眼圓瞪,“有誰規定了這地兒是你們的,自己磨磨蹭蹭的,卻跑來怪別人!”
秀兒氣紅了眼眶,“你們停車便是,為何撞我們馬車,害我們郡主磕到了腦袋!”
霽寧郡主咬著唇瓣,揉著後腦勺,而芸香郡主則是一臉的囂張神情,一臉她就是故意的,你能奈我如何的神情,氣的霽寧郡主沒跳腳,秀兒見她要被氣哭了,忙勸道,“郡主,咱們大人有大量,不跟小人一般見識,沒得氣壞了自己,不值得。”
芸香郡主臉色一變,一個丫鬟也敢對她明譏暗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