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該處理南舜北齊合力進攻之事,郡王爺跟隨鎮南王學了多年兵法,鎮南王出征之前,保舉郡王爺出征,臣以為不妨讓郡王爺先建功立業,到時候立為太子也水到渠成。”
相王眸光閃了閃,建功立業是好,可是戰場之上,刀槍無眼,要是傷了殘了,便是毀容了,都無法繼承大寶。
右相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既把立儲一事推了過去,又表示了支援越郡王,只是這會兒機會不合適,推遲些時日不遲。
可是有人覺得還是先立太子比較好,比如信國公,只聽他道,“臣以為先立大皇子為太子,由太子領兵出征,更能鼓舞士氣。”
文遠帝看著信國公,有些頭疼,這好像是他老丈人,與他還有些同病相憐,兒子難認啊!
這時候,鎮南王一黨活躍了,“皇上,信國公說的對,由太子領兵出征,士氣鼓舞,取勝的把握更大。”
“臣請立大皇子為太子。”
“臣請立大皇子為太子。”
“臣請立大皇子為太子。”
嘩啦啦,一半的大臣跪倒在地,請奏之聲震耳欲聾。
文遠帝看的甚是高興,這也算是眾望所歸了,給徐公公使了個眼神,徐公公就雙手捧著一道聖旨上前。
“宣越郡王接旨。”
話音才落,小公公忙上前稟告,“皇上,郡王爺拎著小王爺回王府了。”
徐公公捧著聖旨回頭看文遠帝,文遠帝眉頭皺緊,怎麼這時候回王府,過了今天就住皇宮才是。
小公公繼續道,“郡王爺臨走之前說,他還沒有認您,別把他當做大皇子看待,更別立他做太子。”
滿殿倒抽氣,那是太子之位好麼,多少人擠破了腦袋想做,他倒好,給他還推遲,心裡怎麼那麼堵的慌呢,這要是自己的兒子,腿都給他打折了,太不思進取了。
大臣們抬眸往上看,只見文遠帝的臉鐵青一片,雙眸冒火,重重的拍著龍案。
徐公公抹著汗珠,郡王爺真真是……要把皇上給氣死才好呢。
怕文遠帝氣壞了身子,徐公公忙勸道,“皇上息怒,郡王爺打小跟著鎮南王長大,與他感情深厚,一旦認了您,就只能喊鎮南王舅舅了,心裡不捨呢,您待郡王爺好,郡王爺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哪能不分好歹?”
文遠帝果然氣順了些,可是臉色依然難看,他這是被兒子拒絕了,還是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臉丟盡了。
左相忙站出來幫這遞臺階,“皇上,劍門關告急,臣舉薦越郡王出征。”
文遠帝受了氣,著實不想看到葉歸越,把他送去邊關吃吃苦頭也好,便准奏了。
很快,越郡王乃大皇子的事傳遍京都,尤其是皇上想認兒子,兒子卻拒絕的事,被人添彩加色,大肆宣傳。
葉歸越拎著塵兒進門的時候,知晚對著他手裡的搖籃猛眨了好幾下眼睛,那好像是水果……
葉歸越把搖籃拎到桌子上,拿了水果遞給知晚,“這是新進貢來的水果,你嚐嚐。”
知晚聳了聳鼻子,一臉的黑線,把搖籃往身邊挪,“你留著自己吃吧,童子尿解毒。”
吧嗒,水果掉地上了,葉歸越看搖籃裡的塵兒,想殺人的心都有了,折磨了他一晚上不夠,回來的路上還給他尿一搖籃。
知晚嗅了嗅,這小子褲子溼透了,看葉歸越的眼睛眯了眯,不會照顧兒子,還不知道叫人把他送回來。
知晚叫錢嫂過來,見塵兒鼻尖有些清鼻涕,眉頭皺了皺,給他把脈,葉歸越洗了手過來,見知晚臉色微詫,忙道,“夜裡受了些風寒,吃過藥了。”
“塵兒只是吃了藥?”知晚冷聲問。
葉歸越又看了塵兒一眼,“還有米粥和奶水,不過奶水只吃了兩口。”
知晚緊緊的抱著塵兒,“去查查喂塵兒奶水的嬤嬤是不是還活著。”
葉歸越驀然抬眸,緊緊的盯著知晚,知晚沉著臉,幸好錢嫂和春香每日都會服用藥物,塵兒已經習慣了,尋常的奶水吃不慣,兩口奶水還不足以致命,但是多一些,她真怕……
葉歸越眼神陰翳,臉色沉的就跟暴風雨來臨前夕的天空,烏雲密佈,彷彿頃刻間就是磅礴大雨。
冷風奉命出去打聽,半個時辰回來稟告道,“奶孃暴斃於東宮,皇上震怒,要徹查此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