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連王還有皇上當年是好兄弟,這麼些年,皇上對連王府的關係弱了,但是鎮南王還重情重義,越郡王和連郡王也是好兄弟,加上娶的又是關老將軍的孫女兒,誰還有道理不來道賀?
關府只有關凌一個主子,琉華公主親自來幫她主持出嫁事宜,還有關家本族的三位夫人,雖然也擺了宴席,可是熱鬧程度絕非連王府可比。
連王妃好多年沒有舉辦過宴會,突然就舉辦親事,有些手足無措,慶陽侯怕她失了連王府的臉面,特地請了相王妃,還有本族的幾位夫人來幫襯,看著她們指手畫腳,好像是她們兒子娶媳婦似地,連王妃很不高興,以前連王府沒落的時候,怎麼不見她們這般殷勤,自古雪中送炭難,錦上添花易。
雖然心裡不怎麼舒坦,可是這麼些年,以前的那些閨蜜早隨著連王府的落魄沒有了。唯一玩的好的琉華公主還幫著關府,不然連王妃怎麼會屈服?
鎮南王府十幾年來,對連王府的照拂。連王妃一直記在心裡,別人來,她可以讓別人代迎,但是鎮南王府的道賀,她是親自到門口迎接的。
尤其是對待知晚,比對待王妃還要親熱,因為她是越郡王妃。因為她是關凌的朋友,更因為在水一方成全了關凌和連郡王。
沒有在水一方。何來的今日親事?
來道賀的夫人多如牛毛,看到王妃和知晚,都圍了上來,說話恭敬。生怕惹的知晚不高興了,唯獨相王妃是氣的牙根癢癢,臉上還不能表露出來。
你來我往,奉承巴結討好,有說有笑,很快,鞭炮嗩吶就齊天的震響開來。
知晚帶著木槿過去瞧熱鬧,看著有小廝和丫鬟往人多的地方灑糖果,那些瞧熱鬧的人高興的合不攏嘴。
連郡王下了馬。臉色因為害羞而窘紅,總管把弓箭遞上,連郡王搭弓射箭。瞄準花轎。
就在箭離弦的時候,有人忽然撞了過來,他手一鬆,就射了出去。
這樣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看到箭穿過轎簾,不少人差點沒嚇暈。
但是很快。花轎就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嬤嬤。不是說箭是射在轎子上的嗎,為什麼要射我?我抓住了會不會有事?”
嬤嬤三魂早去了兩魂,這可是關老將軍手的寶貝啊,要是新婚的時候被射死,那不知道有多人會沒命,現在聽關凌的聲音沒事,嬤嬤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是該射花轎上。”
“技術真差,”關凌罵了一句,然後掀開轎簾,把箭插花轎頂上了,然後又回去坐下了,進去的時候還說了一句,“瞄準點再射,回頭我教你射箭。”
連郡王,“……。”
眾人,“……。”
悲劇忽然就變成了喜劇,怎麼那麼出乎人意料呢?
方才的變故大家還是心有餘悸,趕緊把周圍的人清除乾淨,知晚注意到那撞人的人,眼神飄忽,顯然方才不僅僅只是個意外,根本就是預謀,如今邊關戰亂,關老將軍的地位舉足輕重,關凌要是出了事,對老將軍的打擊沒準兒就是致命的,知晚給冷木使眼色,冷木打了個手勢,就有幾個很尋常的人靠近那男子,把他拖走了。
接下來兩箭,連郡王射的很認真,射完了之後,把弓丟給了總管,上前去踢轎簾,然後把手伸出去,“娘子,請下轎。”
關凌把手伸出來,握著連郡王的手,她的臉唰的一下就紅透了,因為激動,忽然站了起來,腦袋碰到了轎子上。
喜娘在一旁忙說吉利話,“新娘磕轎簾,富貴又綿延。”
鼓掌聲,嗩吶聲響徹天。
牽過喜綢,喜娘扶著關凌跟著連郡王邁步上臺階,只是邁過門檻的時候,她的腳忽然停了,小聲問喜娘,“是左腳還是右腳來著,我給忘記了。”
喜娘奔潰,身邊的笑聲一片,“新娘邁右腳,壓的新郎跑不了。”
“把他打趴下,他一樣跑不了,”關凌小聲咕嚕了一句,連郡王一臉黑線,他這娶的是媳婦還是土匪?
就見關凌邁右腳,連郡王覺得他將來真有可能會跑不了。
邁火盆,跨馬鞍……
拜過天地後,一群人高呼,“送入洞房。”
楚歡、容清絮幾個捂著嘴笑,拉著知晚道,“我們去鬧洞房吧?”
侯青妙笑道,“一會兒新郎就要出來喝酒,就關凌一個人,怎麼鬧洞房啊?”
幾人頓時有些失望,可是一會兒吃過酒後,她們就該回府了,還怎麼鬧洞房啊?
楚歡捂嘴笑,“之前不是說好了,咱們七個一人出個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