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還真是受寵若驚,娘子會寧願捱餓也等我一起用飯。”
說著,眼睛落到薏仁粥的碗上,知晚臉頰微窘,要真捱餓,還吃粥做什麼?
知晚夾菜,狠狠的嚼著,不再理他。
倒是葉歸越主動說起遲歸的原因,“回來的路上,碰到二弟領著六七位世家少爺進在水一方,一時好奇,就跟了進去。”
很小的一件事,可是知晚卻抬起了眉頭,他從來不是愛管閒事的人,竟然會好奇葉世瞻做事,這也太奇怪了。
“出什麼事了?”知晚好奇的問。
葉歸越依然給她夾菜,漫不經心道,“那些都是父王手下將軍家的少爺,還有不少官員也在,我聽了兩句,大體是他要謀逆。”
咳!
猛然一咳,知晚差點被嗆死過去,謀逆這樣的大事從他口中說來,就跟一個小販說,明天要換地方擺攤一樣輕鬆,拜託,那是謀逆好麼!
還有葉世瞻是不是傻啊,商量這樣的謀逆大事,竟然跑她地盤上商量,他不知道在水一方里裡外外全部都是她的人嗎,知晚驀然抬眸,“他不是藉著父王的招牌吧?”
葉歸越笑看著她,“不借父王的招牌,誰搭理他?”
知晚蹙眉。不解道,“父王如今人在邊關禦敵,這時候謀逆不妥吧,再說了。大皇子不是已經找到了嗎?”
葉歸越很確定知晚是真餓了,餓的腦袋瓜都不大靈光了,“謀逆的是二弟,不是父王。”
知晚勾唇一笑,夾菜道,“可他是父王的兒子,是鎮南王府嫡出的二少爺,父王這些年霸道專橫,又手握重權,說不是父王的主意。你信,別人會信?他打算怎麼謀反?”
“父王手底下的鄭將軍還有七千兵馬駐守在明州,排程回京只需四天,皇宮禁衛軍副統領是父王的人,不出意外。正統領今晚會暴斃身亡。”
禁衛軍逼宮,這在歷史上倒是很常見,不過一般來說,禁衛軍一般都由皇上親信出任才對,“正統領莫名其妙的死了,不是打草驚蛇麼?”
“不會,禁衛軍統領早就投靠太后了。明面上還是皇上的人,父王幾次想撤掉他,都沒辦法,他要能殺掉他,倒是幫了父王一把。”
葉歸越說的風輕雲淡,卻讓知晚滿臉黑線。敢情葉世瞻要做的一直就是王爺想做的啊,也難怪他能打著王爺的旗號把人聚集起來。
知晚抬眸看著他,“就這樣讓他逼宮了?”
葉歸越失笑,颳著知晚的瓊鼻道,“在水一方用的都是為夫的暗衛。那都是父王的親信,父王雖然氣惱皇上,卻也是皇上最信任的人,那些事壓根就瞞不過皇上,為夫權當做笑話看看而已。”
知晚拍他的手,笑的更歡,“相公,你明白什麼是燈下黑吧?一個是王爺的兒子,一個是皇上,又是謀逆,那些暗衛會不權衡?”
天家無情,親手足都可以自相殘殺,何況是王爺和皇上了,中間還夾著先皇后的仇恨。
古來皇帝多疑心病,生怕別人搶他的皇位寶座,再加上鎮南王府富可敵國,朝廷拿不出來的銀餉,輕輕鬆鬆的就湊齊了,皇上心裡能舒坦?
“忘記告訴你,皇上也到在水一方了。”
“……大晚上的,皇上跑去在水一方玩?他聽到了?”
葉歸越點點頭,知晚滿臉黑線,這謀逆也太悲催了吧?
“皇上說什麼了?”
聽知晚這麼問,葉歸越嘴角也開始抽了,他也覺得皇上有些缺弦,哪個皇帝親耳聽到謀逆大事,怎麼也該生氣,寧可錯殺一千,絕不可放過一個,他卻笑對徐公公道,“聽聽,這就是鎮南王養的好兒子,虧他有臉在朕跟前說,本王的兒子本王自己會教,不牢朕操心,這是要朕替他操碎心啊!”
徐公公抹著腦門上的汗珠,他可不敢說王爺不對,更不敢說皇上說的不對,轉而問,“王爺出征在外,對二少爺疏於管教,皇上幫臣子教子,王爺知道了,肯定會分外感激皇上的,不知道皇上打算?”
文遠帝眸光微寒,笑道,“等禁衛軍正統領死了,就讓他領禁衛軍的頭銜吧。”
徐公公愕然,這不是把刀送到他手裡頭,讓他砍自己嗎?
然後邁步便走,只是走了兩步,回頭看著他道,“江山是朕的,遲早還是塵兒的,你替朕替塵兒好好守著吧。”
知晚聽葉歸越這樣說,嘴巴都張大了,“皇上不打算認回大皇子嗎?還有要是鎮南王府謀逆成功,父王登基,傳位與你,最後不順理應當的到塵兒手裡頭?你有沒有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