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了周媽媽一根碧玉簪,樂的周媽媽直笑,蘇夫人則嗔了知晚一眼,“府裡丫鬟婆子加起來好幾百人呢,每個人都賞?”
知晚輕點了下頭,“那些首飾並非都是我買的,是趙家派人送來的,我留著也沒什麼用,就一人送兩支。”
趙家的事,蘇夫人知道呢,對知晚懲治人的手段是佩服不已,不過是隱忍了半個多時辰,就讓趙家損失了那麼多,只怕昨兒夜裡都沒能睡安穩。
姚媽媽去幫周媽媽端飯菜來,這一天,是老夫人和蘇夫人吃的唯一一頓沒有丫鬟伺候的飯。
等她們吃完了,屋子裡伺候的丫鬟才興高采烈的回來,倒是不擔心挨罰,郡王妃賞賜是喜事呢,不去爭搶那不是不給郡王妃臉面麼?
進門先是請安,然後再向知晚道謝,老夫人見她們手上一人三支簪子,有金有銀還有木頭的,還有簪花和胭脂,頭都有些暈乎了,這不下十兩銀子了吧?
府裡丫鬟婆子小廝裡裡外外加起來,有五百多人,那就是五千兩銀子,這手筆……要是落到蘇家小輩身上,老夫人鐵定要罵一聲敗家子的。但是輪到知晚身上,再想到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就展顏露笑了。
蘇夫人也咋舌,“莫不是永州街上的頭飾胭脂都被趙家姑娘買了吧?”
蘇柔連連點頭。笑的見牙不見眼,她就喜歡看趙如兒吃癟,以前覺得她驕縱,現在麼,覺得她出門肯定忘記把腦子也帶一起了,笨的無可救藥,“就算沒有全部,也有一大半了,那條街原本賣首飾的就多,這幾日。逛街都沒那麼有趣了。”
蘇奵捂著嘴笑,攬著老夫人一條胳膊,道,“四妹妹的嘴可是真了得,幸好趙家姑娘不在。不然鐵定是被氣個半死的。”
蘇柔不樂意的撅著嘴,一副被指責了很委屈的樣兒,“我說的是事實啊,我又沒有歪曲,那些上街買首飾的小家碧玉們,肯定是要跺腳生氣的。”
蘇奵趕緊賠禮道歉,蘇柔這才咯咯的笑著。“這樣的委屈,我多受幾次才高興呢。”
外面,蘇總管抹著汗珠進來,氣喘吁吁道,“李夫人和李大少爺在門口等候了半天,沒有小廝抬軟轎。李大少爺進不來。”
不用說,小廝們也都排隊領頭飾去了,領到的,樂昏了頭的肯定趕不及送回家交給母親,要麼就是扎堆一起。想著娶媳婦的事了,誰還顧得上抬軟轎啊?
知晚有些汗顏,訕笑,她沒料到這些個丫鬟婆子這麼就等不及了,簡直就是攪亂了蘇府。
蘇夫人是想笑不敢笑,起身道,“我去門口迎迎吧,這時辰差不多也都領到頭飾了。”
一盞茶的時間,蘇夫人才將人領進來,李思訓是小廝銀寶扶著進來的,一條腿蹦蹦蹦的,連老夫人的眼睛都不敢看。
老夫人知道李思訓沒了一隻腳,可是從來沒見過,這會兒看著,心裡也在犯嘀咕了,知晚的醫術真的能治好嗎?
老夫人沒讓李思訓行禮,直接就讓小廝扶著他落座了,李思訓有些無地自容,他連給長輩行禮都做不到。
李夫人給老夫人請安後,再給知晚行禮,知晚笑著點了點頭,起身朝李思訓走過去,看了看他的臉色,笑道,“確實比之前好了不少。”
外面,茯苓和白芍抬了個箱子進來,丫鬟就端了兩個凳子來,等箱子放好後,聽著知晚的吩咐,茯苓把箱子開啟。
看清箱子裡的東西后,大家都倒抽了好幾口氣,本來大家都好奇,箱子裡裝的是什麼,猜測是不是郡王妃的藥箱子,誰想到竟然是一隻只腿!
李思訓和李夫人也都瞪直了眼睛,看知晚隨手拿了一隻,放在手裡把玩著,彈性和做工都很好。
這是用牛筋熬成的假肢,像李思訓這樣,在現代,很容易就能安裝假肢,可惜這是古代,條件不允許,知晚只能用牛筋代替了,好在效果還不錯。
當著眾人的面,知晚幫李思訓安裝假肢,很快就好了,銀寶以為他家少爺的腿能長起來,把鞋襪都帶來了,雖然是假肢有些失望,不過瞧著與真的沒什麼區別,把鞋襪穿上,就更沒區別了。
李思訓試著站起來,銀寶扶著他走了幾步,知晚道,“讓他自己走,等習慣了,就是跑都不成問題。”
銀寶有些擔心,怕李思訓摔倒,丟失顏面,可是知晚的話,他又不敢不聽,李思訓朝銀寶點點頭,小心的挪著步子,開始幾步因為擔心,放不開,走的有些歪,可是走了幾步後,李思訓的眼睛亮了,他沒奢望過斷腿重生,只要能走,他就心滿意足了。
十幾步過後,李思訓就走動自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