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提鐵錘,用力一錘,大地震盪,但是並沒有碎裂聲傳來,冷石臉紅了。
冷木是知道冷石的用力的,不說十分,絕對有八分,這樣一鐵錘下去,大石塊竟然只凹了些,沒有碎裂的跡象,這石頭未免也太堅硬了吧?
冷石和冷木齊齊望著知晚,知晚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石塊用來修渠立橋,不說用千百年,七八十年絕對不成問題。”
冷石和冷木打小伺候葉歸越,六部那些事他們都知道,朝廷每年撥給地方修建溝渠的錢數不勝數,說不上年年修,但是三年五載就會大修一次,勞民傷財,若是能管七八十年,那可給朝廷省了一大筆,而且郡王妃這石頭堅硬度強,但是造價卻是尋常石頭的十分之一不到,而且大小隨意,要方是方,要圓是圓……
難怪說兩萬兩銀子修建溝渠足夠了,他們還以為郡王妃是打算修建某一段,或是在原來的基礎上修修補補,誰想郡王妃要修的不是哪一段,而是全部!
如今難民多,田地被毀,即便是賑災,也不過一日兩餐,食個半飽。能吃飽飯,出些力氣誰不願意?
知晚見兩人那震訝的目光,笑了笑,道。“既然打算好好治治永州的水患,那溝渠就不能小了,回頭在知府給的基礎上,給我擴大一半。”
冷木心底有澎湃之情,可是有些話他不得不說,“郡王妃,這一趟來永州,所帶的銀錢花的差不多了,暗衛是爺留下保護您和小王爺的,若是全部派出去。萬一出點什麼事,爺不會饒了我們的。”
這一場雨,他們手裡的銀票是隻出不進,這實在跟郡王妃為了百兩黃金就把郡王爺打趴下的愛財形象不符,他要提醒一聲。郡王妃做好人做上癮了,別回了京,心肝肉疼。
知晚眉頭一皺,她有那麼窮了麼,京都的鋪子沒開張,銀錢的來路斷了,知晚望了白芍一眼。白芍上前一步,回道,“郡王妃,還有五千六百兩銀子。”
冷石那兒就少多了,就三千,加起來還不夠一萬。
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蘇夫人在一旁笑道。“怎麼會沒錢,缺多少,我去找你舅舅拿便是了。”
知晚臉頰微窘,眼睛落到大石塊上,眸底輕動。“這石頭與等大的磚塊相比,質量好,價格低,銷量應該不錯,我想皇上要是知道了,以後修建溝渠少不了會用這樣的石頭,不如我把方子賣與舅舅好了?”
石頭的質量,方才蘇夫人是親眼所見的,換做磚塊,別說冷石用力砸了,就是那鐵錘不小心掉下去,那也是粉末一團。
不過蘇家佔知晚的便宜夠多的了,就是那牛肉乾,那一塊的利潤,不用想都知道,還有鹽滷的事,那可是解了蘇家燃眉之急。
蘇夫人差了丫鬟把蘇向行叫來,蘇向行二話不說,當即就拿了三萬兩銀票給知晚,知晚要給他寫方子,蘇向行一個瞪眼白過去,“其實這銀錢原就是給你的。”
知晚有些懵怔,不懂,還猜測是蘇家給她孃的陪嫁,誰想不是,“你交給舅舅解鹽滷的方子,製出來的鹽白皙細膩,比進貢皇宮的貢鹽也不差多少,等閒百姓就是見都沒見過,這樣的食鹽,舅舅可不敢給朝廷將士們用,就與永州商戶做了交換,這三萬兩是差價。”
貢鹽是有市無價,他不過是提高了一兩倍的價格,幾乎是銷售一空,知晚聽得是嘴角猛抽,蘇家到底是積世商家,什麼都能想到銀子上頭,這錢知晚就放心的拿了。
不過這錢,知晚拿著還是有點兒愧疚,當即寫了張契約給蘇向行,蘇向行看了半天也沒看懂,“永州有這樣的鋪子嗎?”
蘇夫人瞧了瞧,笑道,“誰說沒有,大傢伙都盼著鋪子能早日開張呢,前些時候那化妝品,便是這鋪子裡要賣的,不少貴夫人來問我,鋪子到底什麼時候開張。”
那等鋪子能拿到兩成股,其中的利潤,蘇夫人都不敢想象,三萬兩似乎買不到?
蘇向行猶豫要不要接,蘇家不能老是佔知晚的便宜,不過知晚說不拿,她就不要三萬兩銀票了,蘇向行這才拿了。
剛要走呢,外面一個小廝奔進來道,“老爺,朝廷頒佈了禁酒令。”
蘇向行腳步一滯,眉頭隴緊,“什麼時候頒佈的?”
小廝忙從懷裡拿了張紙,雙手遞給蘇向行,蘇向行忙展開一看,禁酒令是五天前頒佈的,想不到這麼快就傳到了永州。
釀酒太費糧食,酒又並非是必需品,從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控制了糧價的飛漲。
頒佈禁酒令之後,尋常商家不能釀酒售賣了,不過自己家釀點兒喝喝倒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