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掏出一顆大東珠給知晚,知晚無語,“就不能全給我了?非得我把他弄醒再弄暈六回?”
說著,知晚就掏出一根銀針,嚇的冷風忙道,“你可別再扎我家爺了,上回紮了一針,就是有宮裡的秘藥,爺也腫了兩天,你是命大,王爺不許郡王爺殺你,不然你早身首異處了。”
冷風把錦盒送上,茯苓忙抱在了懷裡,知晚把懷裡那兩顆也擱了進去,九顆大東珠美輪美奐,看的八寶都怔了眼,心底忍不住想笑,郡王爺今兒是替人做了嫁衣裳嗎?若是這事傳到皇上耳朵裡,估計皇上都得笑暈。
知晚轉身要走,忽然想到什麼,走到容景軒的書桌上,寫了張方子,正準備走,瞧見那幅畫,還有那處留白,知晚瞅了瞅葉歸越,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提筆沾墨,唰唰幾筆下去。
寫完,知晚就出了門,柏秀見她出來,忙領著她去正屋,容夫人迫不及待的問,“能治好嗎?”
知晚點點頭,把藥方子給容夫人,“這藥方能減緩容少爺寒症發作時的疼痛。若要治癒的話,需要兩條銀線蛇,就是那種後背有一條銀色絲線的蛇,喜歡生活在炎熱的沙漠地帶,溫泉附近也有可能尋到,什麼時候找到,我什麼時候替容少爺解寒毒,沒事,我就先回家了。”
容清絮忙送知晚出去,容夫人讓人去抓藥。自己去了內屋。見葉歸越暈倒在小榻上。容夫人愣了下,心一提,越郡王要是在她這裡有個生好歹,那可是要命的事。顧不得自己的兒子,容夫人就問道,“郡王爺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就暈了?”
冷風有些難以啟齒,八寶忍不住悶笑道,“方才秦姑娘給了包迷藥給郡王爺,郡王爺聞了下,就暈了,還有郡王爺打劫來的九顆大東珠也全落到秦姑娘手裡了。”
容夫人著實愣了下。回過神來,不知道說什麼好,越郡王不可一世,怎麼就一而再的中了秦姑娘的套呢,之前是被砸暈。現在又被迷暈了,秦姑娘真真是叫人刮目,為了錢和大東珠無所不為啊,還有郡王爺的暗衛,也不幫著點兒,難不成是一夥的?
容夫人一走神,那邊丫鬟就道,“夫人,少爺醒了!”
容夫人忙過去,看到容景軒睜開眼睛,容夫人紅著眼眶道,“景軒,你的寒症這回終於可以治癒了,往後再不用忍受寒毒之苦了!”
容景軒艱難的擠出來一絲笑,點點頭,容夫人就開始抱怨了,“越郡王替你要來院子的地契房契,你怎麼也不告訴娘一聲,虧的娘還急了好些時候。”
容景軒愣了下,“娘,一會兒你讓廚房給郡王爺準備碗長壽麵。”
容夫人抹著容景軒的額頭,笑道,“娘記著呢,打知道郡王爺來這兒,娘就知道他想吃咱家的長壽麵了,哪能不給他準備?”
容夫人心底納悶呢,雖說鎮南王原配王妃是因為難產過世,可鎮南王疼愛郡王爺入骨,幾乎是要什麼給什麼,就是要星星月亮也會想辦法給他弄來,偏過生辰這事格外的執拗,堅決不給他過生辰,十八年來,鎮南王府沒給郡王爺辦過一次生辰宴。
還記得軒兒十歲那年,府里正給他大辦生辰,正熱鬧著呢,郡王爺就大搖大擺的進來了,直接對他們道,“父王讓我來你們府上蹭一碗長壽麵,給不給?”
差點沒嚇暈他們,別說一碗啊,就是十碗也得給,打那回後,郡王爺每年都來容府蹭碗長壽麵,鎮南王也不管,有回老爺還委婉的提了下,逝者已矣,別讓孩子覺得心寒,鎮南王哼了一句,“容府若是不願意給,就把越兒轟出來便是,生辰宴,本王不會給他辦!”
那時候老爺是在御書房內問的,不少大臣都覺得鎮南王做的過分了些,幫著勸說,就算不給孩子過生辰,也不該讓孩子去別人家蹭長壽麵啊,偏鎮南王就是那麼直拗,皇上正巧也聽見了,心疼郡王爺小小年紀可憐,直接給鎮南王下了聖旨,讓他給郡王爺舉辦生辰宴,鎮南王甩著王袍就出了御書房,臨走前還丟下一句,“皇上有那份閒心,還是留著關心眾位皇子吧,本王的兒子如何過生辰如何教養無需皇上插手過問!”
因為郡王爺要過生辰的緣故,容府每年都會給容景軒大辦生辰,就為了讓郡王爺吃碗長壽麵,今年容景軒病重,不得不在歷州養病,原以為郡王爺不會來了呢,沒想到還是來了,容夫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就鬧不明白了,鎮南王為何寧願被御史臺被滿朝文武戳著脊樑骨罵,也執拗的不給郡王爺過生辰,一碗長壽麵而已,堂堂王府還沒人做了不成?鎮南王怎麼想的,就沒人想得通,偏郡王爺這個做兒子的我行我素,你讓我蹭,我就一直蹭下去,壓根就不知道什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