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到哪裡去,只是一想到她今兒嫌棄秦姑娘要的錢多了,擺明了是想把秦姑娘給氣走,不給大少爺看病!”
對於人家府中的事,知晚除了笑笑也沒別的表情能給了,讓容清絮幫著帶路,容清絮掩嘴笑道,“那麼沒頭沒腦的扭頭就跑,不迷路才怪,不過越郡王想娶你,你還是早做準備,他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
知晚臉頰緋紅,輕點了頭,容清絮抿了下唇瓣,覺得有些愧對知晚,人家沒幾天就出嫁了,卻為了治好大哥的病。在歷州一再逗留,誰家出嫁的女兒不是待在閨房裡繡嫁衣,便問,“聽說這個月京都成親的人有七對。你嫁的是誰家少爺,到時候我去給你送嫁去。”
七對?知晚抖了下眼角,笑著把話題岔開,“容少爺體內的毒素要及時排除體外,你還是安心照顧他吧,送嫁就不用了,往後咱們在京都遇到的機會還能少了?”
知晚說著,眼角往一旁的大樹上瞄,容清絮就懂了,這是怕被越郡王的暗衛知道呢。當即不再問,換了話題聊,聊著聊著就聊到知晚兩個孩子身上去了,容清絮納悶,兩個孩子不跟著自己的親孃。怎麼跟著姐姐?
知晚被問的張口結舌,茯苓道,“我家小少爺和小小姐不是我家夫人親生的,是我家姑娘大路上撿的,認的弟弟妹妹。”
知晚,“……。”
從親生的變成弟弟妹妹不算,這又變成撿來的了。這話不是大家說來騙小孩的嗎,怎麼改騙大人了,知晚扯了下嘴角,也沒反駁,不然就只能咒她自己了,好吧。如果不是茯苓話快,她就直接說塵兒孃親死了……事實也是如此。
容清絮和柏秀卻沒懷疑,反而覺得知晚心地善良,對兩個孩子那麼好,連大東珠都捨得拿出來給他們扔。
小院門外。有馬車等候在那裡,容清絮依依不捨的送知晚上了馬車,等上了馬車,茯苓就開始道歉了,她不該說小少爺和小小姐是大路上撿來的,知晚笑著打趣,“我在想是不是把他們扔大馬路上,然後再撿回來,不然撒謊騙人,心裡總是不安。”
茯苓哭笑不得,這一扔一撿算什麼嘛,“奴婢覺得還是換個地方住安心些,要不等容府把銀子送來,咱們用那錢去溫州買個大院子,那裡沒人認識咱們。”
溫州毗鄰歷州,坐馬車四天就到了,知晚覺得這提議不錯,便答應了,茯苓就開始琢磨,得尋個好理由,萬無一失才行,不然又會跟現在一樣,人家一問,就得撒謊騙人,她舌頭都快打結了。
茯苓正想著呢,忽然馬車勒住韁繩,茯苓往後一倒,要不是知晚及時拉住她,一準要撞到腦門,茯苓正要罵人,車伕就道歉了,茯苓撅了撅嘴,沒再說話,轉而掀開車簾瞧瞧是誰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可是一看,就被那烏壓壓人群給弄懞怔了,那是告示臺,是府衙專門用來張貼告示的地方,茯苓好奇,“這是做什麼,這麼多人圍著。”
知晚也好奇了,不好奇不行啊,路被擋住了,人群不散,沒法走啊,知晚和茯苓也下了車,擠開人群去看,知晚嘴皮開始抽了,扶額望天,那廝還真是個極品,還真用背影像找人!
茯苓瞄著那畫,看著告示上寫的,細細一讀,茯苓就欣喜的扯著知晚的袖子道,“姑娘,奴婢覺得你可以去拿那五千兩銀子的賞錢,你在京都呆過,也去過臥佛寺,也有過相同樣式的衣服,就是姑娘比畫中人感覺要高點兒。”
知晚翻白眼,“這三個條件能算是條件嗎?京都的大家閨秀有多少,有幾個沒去過臥佛寺?這樣式的衣服又不是格外的獨特,穿的人肯定不在少數,再說了,他都說了不是我,回頭三十大板你挨?”
茯苓扭眉,“郡王爺什麼說過姑娘不是了?”
“……你昏迷的時候。”
茯苓撅了下嘴,五千兩銀子沒了,可是她就是覺得這畫像就該是她家姑娘才對,不過一想到越郡王要殺畫上的人,茯苓身子一哆嗦,肯定不是她家姑娘!
知晚又細細瞄了兩眼,聽到四下的人說去容府小院提供訊息,查證屬實,賞銀一百兩,若是虛假騙人的,那就賞板子二十,大家都心動了,不就二十板子麼,他們皮糙肉厚,扛的住!
知晚笑笑,忽然覺得腰間一動,知晚眉頭一皺,瞥頭就見到個賊眉鼠眼的男子手裡拽著她的荷包,不過他的手收不回去,正被一個有些邋里邋遢的道長給抓著呢,那道長雖然有些髒,可是知晚就覺得他有股子仙風道骨的味道,可是他一開口,知晚就石化了,“阿彌陀佛……。”
毫無違和感啊,知晚汗,道長,你不應該喊無量天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