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這五兩銀子算貧道借施主的,過些日子再還與施主便是,”說完,道長伸手拿了銀子,揣袖子裡後就問,“姑娘生辰八字是?”
知晚沒說話,茯苓很麻溜的把知晚的生辰八字報上,道長麻溜的掐指一算,眼底精光一閃,多瞧了知晚兩眼,“怪哉,姑娘命薄如紙,卻貴不可言。”
知晚聽得心咯噔跳著,方才道長那眼底的精光看的她心慌,茯苓不滿道,“道長,哪有你這樣算命的,尋常道長都撿好聽的說,我家姑娘怎麼會命薄如紙呢!”
“貧道不是一般的道長。”
“……改行半路出師的道長自然非比尋常,”知晚聳著鼻子道。
“……女施主大智慧。”
知晚拽著茯苓要走,這道長是真有本事還是混吃混喝,知晚有些摸不準了,他的神情很怪,沒有那種騙吃騙喝的道長的不正之氣。
茯苓不想走,她還想問問貴不可言怎麼說的呢,要真的命薄如紙怎麼辦,她心裡惶惶不安,茯苓忙問,“道長可有化解我家姑娘命薄的辦法?”
“你家姑娘命薄之時已過,將來只有貴不可言,姑娘濟世救人,行善道,多福報。”
知晚再次側目,她身上沒帶藥箱子,他怎麼知道她濟世救人,茯苓現在已經對道長拜服的五體投地了,忙問,“那道長可還算出點別的什麼?”
道長繼續掐算,忽然抬頭,“令尊不日有牢獄之災。”
知晚眼睛眯起來,上回冷風還說鎮南王會對她爹出手,難道是真的不成,還是他瞎蒙的啊?
茯苓繼續問,“道長,我家姑娘貴不可言,貴在哪裡?”
道長笑道。“貧道一卦三銅板,解掛一言一金,兩位還欠貧道……方才,貧道說了幾句話來著?”
知晚翻白眼。這才是真騙子啊,知晚再不說話,邁步就走,茯苓尾隨其後,這騙子道長長的人模人樣的,比她家姑娘還會掙錢呢,好歹姑娘還動手,他只是動動嘴皮子。
可是知晚才走了兩步,身後有笑言,“躲的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十五。”
知晚回頭望去,哪裡還有道長的身影,茯苓詫異道,“溜的好快,他最後那一句是什麼意思?”
知晚聳聳肩膀。天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坐在馬車裡,知晚有些走神,她爹的牢獄之災是真的還是假的啊,這個道長不認識她,應該不會胡言亂語才對,細細回想道長的話,雖然有些荒誕不擠。可她似乎都能對的上號。
等了好一會兒,人群才散去,馬車繼續前行,知晚回到小院時,天邊晚霞絢爛,姚媽媽見了知晚。就忍不住道,“怎麼這時辰才回來,兩個孩子半天見不到你,都哭了好幾回了。”
知晚心疼的進屋看孩子,小草正拿著風車轉給兩個孩子看。轉的次數有些多,暈呼呼的,轉倒在茯苓的腳邊,抱著茯苓一條腿不撒手。
知晚輕笑了笑,走過去,兩個孩子見到知晚,就把手裡的大東珠扔了,朝知晚伸手,要知晚抱,知晚坐在小墩上,一人捏了下鼻子,抓著塵兒的手玩,忽然鼻子輕動,知晚滿臉黑線,“有你這麼歡迎孃的嗎?”
然後吩咐茯苓打了水來,茯苓捂嘴笑,好一陣忙活才把塵兒換了衣裳,就聽到一陣哭聲,知晚扭眉,虎頭怎麼哭的這麼慘?
姚媽媽進來道,“還不是你回來的晚,塵兒和思兒把錢嫂的奶水全吃完了,虎頭是餓哭的,方才錢嫂熬了粥,一會兒就不哭了。”
姚媽媽才說完,虎頭的哭聲就停歇了,知晚心裡閃過一絲愧疚,回頭狠狠的揪了兩個孩子的小鼻子,“虎頭把奶水都讓給你們了,這大東珠就送一顆給他吧?”
知晚說完,塵兒手一滾,一顆大東珠就朝知晚滾過來,知晚笑誇了句真聽話,就拿了給茯苓,“拿去給虎頭。”
茯苓瞪直了眼睛,姚媽媽過來接了大東珠,瞪著知晚,“這麼貴重的東西,她怎麼可能會收,茯苓,去拿支銀簪子給虎頭娘。”
其實,姚媽媽請錢嫂來就是給兩個孩子做奶孃的,只是餓著了虎頭,姚媽媽也覺得愧疚,但是大東珠何其珍貴,哪怕知晚有十顆,也不能隨意送人啊,茯苓應了一聲,拿了銀簪子就給錢嫂送去,欣喜的錢嫂忙不迭的來道謝。
姚媽媽覺得知晚把大東珠給孩子玩,太敗家了,這樣的好東西就該好好收著才對,免得將來兩個孩子養成紈絝性子,知晚想了想,也認同了,她是怕姚媽媽的唸叨了,一天少說也要念叨三五回,可是姚媽媽收了大東珠,兩個孩子扯著嗓子哭,知晚無奈,這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