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
知晚輕輕一笑,這還真是湊巧,她名字裡有個晚字,才走了幾步,樓下就有說話聲了,“元良兄,晚妹都失蹤十六年了,你還沒忘記她呢。”
“若是能忘掉,我何曾不想。”
隨即一聲嘆息傳來,知晚聽得心裡酸澀,那一句若是能忘掉,何曾不想,該是多無奈啊,不知道他的晚妹是誰,怎麼會失蹤?
茯苓笑著進屋,“娘,樓下有人認錯了姑娘,還喊姑娘晚妹呢,太巧了!”
姚媽媽的手一滯,隨即笑了,“認錯了人是常有之事,不足為奇。”
知晚心底卻泛起了疑惑,樓下有人認錯不算什麼,可是姚媽媽聽到茯苓那麼說,那怔愣,雖然很短,但是知晚看的很清楚,不會那晚妹就是她娘吧?可是哪有女兒跟娘叫一個名字的,她娘不好好的在侯府裡待著,又怎麼會找不到呢?
想不通知晚就不想了,坐了一天的馬車,骨頭都快散架了,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吃過晚飯後,就摟著兩個孩子睡下了。
一夜安眠,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後,知晚就下了樓,在樓下,知晚再次見到了昨天認錯人的男子,他臉上帶著疲憊之色,顯然宿醉了一宿,還在繼續喝,知晚只是看了他一眼,眼角餘光看的是姚媽媽,姚媽媽顯然想說什麼,最後閉上了眼睛,抱著思兒出了驛站。
知晚出來的時候,發現姚媽媽的眼睛紅了,茯苓問她怎麼了,姚媽媽說沙子迷了眼,但知晚知道她是哭了,臨走的時候,還望了眼驛站,嘆息了一聲,說了一句:都是命啊!
知晚實在忍不住好奇問姚媽媽,“他是誰?”
姚媽媽望著知晚,怔了下,笑道,“多年前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候他是大越七大世家之一的桓家少爺,現在應該是桓家家主了吧。”
茯苓追問,“娘,他的晚妹是誰?”
姚媽媽瞪了茯苓,罵道,“問那麼多做什麼?!”
茯苓撅著嘴,她就是好奇問問而已,娘生什麼氣,姑娘問她就回答,她問就捱罵,茯苓氣呼呼的拎著包袱上了馬車,使起了小性子,愣是一上午沒跟她娘說一個字,中午就挨不住了,不說話,姚媽媽不給飯,茯苓扛不了餓,屈服了。
坐在馬車裡,姚媽媽掀了車簾,看著遠處的景緻,笑道,“再有半個時辰,就能見到城門了,今兒馬車比咱們出來的時候跑的快些,能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