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媽媽見知晚執意,忙道,“也不是真的就嫁了,就讓姑娘穿自己的吧?”
十全娘娘為難了,“這樁親事可是事關皇上的安危,我想還是慎重點為妙,外面還有好些衣裳呢,四姑娘就穿了吧?”
姚媽媽也望著知晚,知晚那個火氣蹭蹭蹭的往上長,咬牙穿了,那個彆扭的,等一切收拾好,已經是是一個時辰之後了,知晚頂著好幾斤重的鳳冠坐在床上,深呼吸,平復心裡不平的怒火。
姚媽媽望著知晚道,“一會兒郡王爺先來迎娶姑娘,再帶著姑娘去接明珠郡主,一會兒姑娘得下轎給明珠郡主行禮。”
知晚心裡更不平了,側妃說的好聽,其實還不就是做妾的,連嫁衣都不是大紅的,偏粉,知晚坐著不動。
等了一刻鐘後,外面才有嗩吶聲傳來,姚媽媽扶著知晚出去,外面有個男子等候在那裡,是知晚的庶兄,秦之章,乃已逝容姨娘所出,比知晚年長一歲。
先是祝賀了知晚一番,然後半伏著身子,等知晚趴上去,秦之章這才揹著知晚在一群嗩吶聲中走向正院。叩謝錢氏和定遠侯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然後才出門。
邁步出了侯府大門,秦之章就停下了,等候越郡王下來見禮。怎麼也就做舅舅的,結果某高頭大馬上,某一身大紅的郡王爺搖著把拉風的紅玉骨扇,很不耐煩,“趕緊塞進去,爺沒時間耽擱!”
知晚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沒時間,她還沒時間呢,娶也是你,不娶還是你。真想抽他鞭子,十全娘娘忙扶著知晚進花轎。
花轎一路往前走,兩盞茶後,花轎停下,知晚好奇的掀了簾子。就見瑞王府大門前,站在好幾個俊美的男子,顯然是攔門的,按理要葉歸越過關了,才能把明珠郡主娶回去,可是,某男顯然不配合。坐在馬上搖著扇子。
有男子叫道,“郡王爺,你得先作詩一首,我們瞧著滿意,才許你進去。”
男子說著,冷風在一旁擺手。趕緊把路讓開,沒見到郡王爺一臉的不耐煩嗎,昨天被王爺迷暈,今兒早上才剛剛醒來,火氣無處消散。你們還擋路,不是找死嗎?看人家侯府,什麼都沒說,直接把人送出來不就好了。
葉歸越淡淡的瞥了男子一眼,男子的說話聲就弱了下去,有人把弓箭拿出來,要考考越郡王的弓箭,葉歸越把手伸了,“拿來。”
男子要把弓箭送上,冷風大叫,“還不趕緊跑!”
男子倏然把手收了回去,真跑了,留下葉歸越坐在馬背上,冷冷的望著冷風,冷風苦著張臉,“爺,您別遷怒屬下啊,屬下真的派人去找了,沒找到她。”
喜婆敲了敲轎子,要扶知晚出來,知晚坐著不動,喜婆也沒法出來拽她,的確是為難她了,怎麼也是侯府姑娘,給人做妾,出嫁就得見主母,心裡不舒坦也再所難免,看郡王爺的意思吧,郡王爺說什麼就是什麼。
很快的,明珠郡主就被揹著出來了,同樣是直接就塞花轎裡去了,不等人說起轎,某郡王爺就自己先走了,留下一群人在那裡凌亂,趕緊抬著轎子跟著,可憐知晚那個顛簸啊,氣的差點把轎子給掀了才好。
好在沒一會兒,轎子就開始慢了下來,知晚靠著轎子翻白眼,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知晚已經數了三千數,花轎忽然停下了,白芍道,“姑娘,前面有花轎過來,撞上了。”
知晚無語,就聽前面有男子道,“先讓路,讓越郡王先行。”
這人不錯,知晚心想,下一秒,某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是冷風的,“爺,你下馬做什麼啊,爺,爺,你幹嘛去啊?”
知晚撓頭,怎麼那麼的糟心呢,知晚掀了車簾,可惜什麼也看不到,前面明珠郡主的花轎擋著呢,只聽明珠郡主的丫鬟跳腳道,“郡主,越郡王他太過分了!他竟然去掀人家的花轎!”
知晚,“……。”
白芍也忍不住了,“郡王爺實在過分!”
知晚把轎簾放下,默默的哀悼,應該不是找她吧?
前面的隊伍有些騷亂,但是沒打起來,單方面勢力太大了,等葉歸越上馬後,花轎繼續往前走。
不到一個時辰,花轎已經停了五次了,每回都是某男去掀人家的花轎,看一眼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第六次遇上,花轎剛剛停下,白芍就道,“姑娘,姑娘,聖旨來了!”
見了聖旨得下跪的,喜婆忙扶著知晚下轎,跪到一旁,知晚透過朦朧的喜帕,就見到以前宣旨的徐公公,正拿著聖旨道,“郡王爺,你別為難老奴,今兒是你大喜的日子,老奴該祝賀你一聲,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