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送來的問名禮,你好生收著。”
知晚一心就想著那三個溫泉眼呢,想著嫁給他之後,怎麼也要討一個來,沒想到他會把那莊子送給她,拿在手裡,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忍不住問葉歸越,“你真捨得給我?”
葉歸越抖著二郎腿,滿不在乎道,“你不是說,等你出嫁了,你的東西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嗎,遲早都是你的,早給晚給有區別?你要嫌不夠,皇上還賞賜給我七八莊子,地契房契都可以給你。”
知晚,“……。”
定遠侯,“……。”
秦總管,“……。”
相王世子,“……。”
定遠侯還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女兒這般霸道,都不像他印象裡那溫婉如水的女兒了,不由得多看了知晚兩眼,知晚站在那裡,手裡拿著房契地契,一臉窘紅,恨不得挖地洞才好,他是故意的!
冷風站在葉歸越身後,忍不住伸手擦拭了下額頭的汗珠,在他的印象裡,爺是何等的霸道,王霸之氣十足,就是面對皇上,也不曾退讓半步。沒想到一遇到郡王妃,就變的那小白兔了,郡王妃說什麼就是什麼,明明昨兒郡王妃把爺氣的暴走啊。還以為爺會幹晾她三五日呢,沒想到,咳,大半夜爺翻來覆去睡不著,問他他是不是不應該甩臉色,把冷風個哆嗦的,要不是他攔著,某郡王會披星戴月來找郡王妃,這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郡王爺麼?
冷風看知晚的眼色有些怪異,他十分懷疑。郡王妃是不是給爺下了毒,不然爺怎麼可能在短短時日內就變得這麼奇怪了,而且只對她一個?
相王世子坐在那裡,望著葉歸越的眼神帶著鄙夷,他再霸氣又如何。在女人面前還不是縮頭烏龜一個,要什麼給什麼,最受男人鄙夷的就是妻管炎了,嫡妻吭一聲,他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這樣的男人有什麼出息,讓他往東絕對不敢往西。讓他爬樹絕對不敢下河,這樣的男人遲早會被女人嫌棄無能,哪像他,他一句話說了,秦知姝敢說不對嗎?
葉歸越坐在那裡,任由相王世子和定遠侯打量。玉骨扇輕輕搖晃,冷冷的瞥了相王世子一眼,“本郡王會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完美女婿,你行嗎?”
冷風側過身子,一腦門的烏鴉徘徊不去。爺這是沒別的可以顯擺的了麼,不過也是,相王世子厲害之處太厲害了,還沒迎娶五姑娘,就先有了孩子,爺有什麼,兩個義子?想想就覺得爺委屈,必須要好好殺殺相王世子的威風!
聽了葉歸越的話,相王世子先是一怔,隨即錯愕,正要笑話他,就聽到定遠侯的咳嗽聲,相王世子暗罵一聲陰險,在今天之前,他沒把定遠侯放在眼裡,一個小小侯爺在他面前什麼都不是,但是今天,定遠侯給他的壓力比父王的還有厚重,不單罵他,還罵了越郡王,罵的越郡王一聲不吭,偏越郡王還邀寵諂媚,什麼叫岳父一聲令下,小婿鞍前馬後,上刀山下油鍋也在所不辭,尤其是打女婿這等小事,小婿一定不遺餘力的幫岳父您老人家出氣,有了越郡王這個幫手,相王世子說話做事都得掂量著來啊!
偏葉歸越還幾次三番激怒他,說話惹定遠侯生氣,幸好他反應及時,沒有中他的計,相王世子吧嗒一聲,把青玉扇開啟,笑道,“本世子定不辜負五姑娘,好好寵愛她,好好對待她肚子裡的孩子。”
孩子二字,相王世子咬的格外的清晰,眸底都帶著挑釁之色,他算是看出來了,聽到孩子二字,越郡王就會炸毛,就跟被人踩了尾巴似地,果不其然,他一說話,葉歸越的眸底立時被一層火苗覆蓋,偏相王世子還當做沒看見一般,起身笑道,“相王府本本分分,不會坑蒙拐騙,但會盡全力送聘禮來,實在是侯府給的陪嫁太重,相王府嫡長孫啊!”
葉歸越拳頭握緊,骨節嘎吱響,冷風聽得也是一肚子火氣,見知晚眸底有歉意之色,冷風忙給她使眼色,勸勸爺啊,爺可能快忍不住了。
知晚哪裡看不出來葉歸越在生氣,冷風求她說好話呢,可是她能說什麼,秦知姝會生孩子,她何嘗不會,可惜孩子不是他的啊,知晚想到臨進門時他問的話,便對定遠侯道,“爹,要不我與五妹妹一天出嫁吧?”
知晚話音才落,茯苓便道,“可是九天時間,姑娘的嫁衣根本繡不好啊!”
冷風暗瞪了茯苓一眼,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啊,又怕知晚改了主意,忙道,“郡王妃放心,明兒爺派人送十幾套喜服來,總能挑到你滿意的。”
冷風知道昨天皇上派了徐公公賞賜給她一套鳳冠霞帔,茯苓說那話明擺是知晚不打算穿,要自己親手繡呢。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