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留一兩年,郡王爺年紀不小了,等不起,另外,定遠侯夫人上門,為白玉簪的事賠罪,王妃不知道能不能說服郡王爺既往不咎,不敢輕許,可不給答覆,定遠侯夫人就跪著不走,王妃特地派人來問問您的意思,還有郡王爺賠那麼珍貴的簪子給四姑娘,定遠侯夫人想問清楚郡王爺到底是什麼意思,是當純的賠罪,還是有意與四姑娘,若是有意,親事可以再商量,若是無意,還請郡王爺高抬貴手,讓四姑娘能安安穩穩的許親嫁人……。”
鎮南王瞥頭看著葉歸越,“用十塊免死金牌退了與四姑娘的親事,又送她白玉簪?”
“是賠她的,不是送!”葉歸越耳根子微紅。
鎮南王也覺得送這個字用不到自家兒子身上來,只是這態度讓他捉摸不透了,不是被四姑娘嚇跑了嗎,怎麼還會有瓜葛,甚至還需要賠她白玉簪,他到底與她見過幾面?
鎮南王覺得不能再縱容他玩鬧了,當年他十八歲就縱橫沙場,皇上十八歲早登基了,就越兒,十八歲了,還未娶妻。將來談何建功立業,“我會說服關老將軍,等你娶了關姑娘,就隨關老將軍去邊關歷練。”
葉歸越聽到鎮南王說這話。當即就站了起來,邁步出書房,徐公公忙問,“郡王爺去哪兒?”
“私奔去。”
“……。”
徐公公分不清這句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御書房內,其餘兩個人也不知道,皇上望著鎮南王,“他這是看上誰家姑娘了?”
鎮南王搖頭,他也不知道,以越兒的性子。若是真的看上誰了,只怕早就搶回來了,可要是沒看中,他不會說私奔,會聽話的答應娶關姑娘。以前四次不都很聽話嗎?
葉歸越出了御書房,就煩躁的打了玉扇了,他已經毀過四回親了,也過了十八歲生辰,父王不會再縱容他玩鬧了,關老將軍又是父王的啟蒙恩師,父王一直很敬重他。他要是敢逃關府的親……父王根本不會給他逃婚的機會吧?
冷風站在葉歸越身後,提醒道,“爺,以前幾次都是皇上替你選的郡王妃,你不願意娶,王爺沒說什麼。但這一回是王爺自己挑的……。”
葉歸越瞥了冷風一眼,冷風忙雙眼望天,等葉歸越不瞪他了,又道,“爺。你要娶郡王妃,四姑娘也要嫁人,以她庶出的身份,也嫁不到什麼好人家,要不你就娶了關姑娘,再把四姑娘納做側妃?”
葉歸越輕搖玉扇,半晌搖頭,“她不願意與人做妾。”
“……她都私奔過,還生過兩個孩子,還想嫁做正妻?她能有那好運氣遇到那樣的傻子嗎?”冷風覺得知晚是異想天開了,就算她清清白白的,以她庶出的身份,最好的情況也是嫁給嫡子做填房,或是庶子做正妻,郡王爺將來是要繼承王位的,側妃之位都比得上侯夫人了,她還不滿足?她是不是忘記生過兩個孩子,所以挑肥揀瘦?
冷風正要問,就發現自家郡王爺臉黑了,冷風背脊一涼,他沒說錯話啊,他說的是事實,爺為何生氣,還是他不該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可就算他不說,四姑娘那兩個孩子不還在郡王爺的手裡捏著嗎?
葉歸越氣的不是私奔,也不是兩個孩子,知晚已經把那男子給忘記了,他也早死了,他犯不著跟個死人計較,但是就方才,冷風說話的時候,他忽然覺得娶了她也沒什麼,與其娶個不喜歡的人,勉強過一輩子,還不如娶了她,沒事可以找她麻煩,日子也不會無聊,然後,冷風就不湊巧的提傻子兩個字了。
他還在知晚面前說傻子才會娶她做正妻,他要娶了,豈不成傻子了?!
葉歸越又煩躁了,比之前還要煩躁。
御書房內,徐公公笑道,“瞧樣子,郡王爺怕是真有了中意的姑娘。”
文遠帝提筆看著鎮南王,“還給不給他娶關老將軍的孫女了,朕給他賜婚。”
鎮南王看著那明黃的聖旨,打擊道,“等他私奔後,皇上又可以收回一道免死金牌了?皇上到底被越兒抓了什麼把柄?”
文遠帝臉一沉,把狼毫玉筆重重的擱下,“別哪壺不開提哪壺!為了那一百道免死金牌,朕已經頭疼欲裂了,這八年來,彈劾勸誡朕收回免死金牌的聖旨都能把御書房堆滿了!當初要不是你要朕君無戲言,朕何至於如此!”
鎮南王哼笑一聲,“君無戲言有錯嗎?皇上輕易許諾,就該有承受後果的膽量!賜婚一事,暫且作罷,臣不想傷了與關老將軍的情分,皇上若真想一次收回餘下的免死金牌,就幫越兒把畫中女子找到。”
文遠帝把空白聖旨丟給徐公公,然後道,“你以為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