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底下人多,半個時辰就能把人找齊。
葉歸越挑了下眉頭,結果知晚手裡的紙張,翻看了兩眼,眸底閃過一絲疑惑,她有高超的醫術,還會煉製精鐵的秘方,甚至連這什麼東西也都知道,他真想鑽到她腦袋瓜裡去看看,她還會些什麼,“你都是從哪裡知道這些的?”
知晚心跳了下,會的太多,惹人起疑了,忙打哈哈笑道,“當然是學來的了,我又不是天生就會的,沒事了吧?沒事郡王爺就早些回去歇著吧。”
“你都是跟誰學的?”葉歸越繼續追問。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失憶了?跟誰學的我不記得了,只隱約記得兩個方子,我想我應該是跟塵兒的爹學的吧?”反正人都死了,推他身上好了。
塵兒的爹?葉歸越忽然很反感這四個字,能讓她心甘情願的委身於他,會是個什麼樣的男子呢?又為什麼會被人給害死?
這一刻,葉歸越非常迫切的想知道塵兒的爹是誰。
“你連景軒的寒症都能治好,就沒能治好自己的失憶之症?”葉歸越問道。
“……這是兩回事好不好,你有沒有聽說過醫者不自醫啊,再說了,我除了記不起塵兒的爹是誰外,對我的生活沒什麼大的影響,他都死了,我再記起來,豈不是更傷心?”要是能治好,她早治好了。
“你就不想記起他?”
“不想。”
知晚回答的很乾脆,葉歸越的嘴角有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我會讓暗衛守在小院裡,有事可直接找他。”
知晚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忙問,“不是監視我的吧?”
葉歸越心口忽然淤積了一團氣,這女人非得曲解他的意思不可嗎,“不要那算了,有事你還是派人去小院找暗衛吧。”
說完,葉歸越轉身便走,只是才轉身,知晚忙道,“別啊,我只是問一句而已,你多派兩個暗衛吧!”
可惜,某郡王爺跳窗走了,留下知晚撅著嘴站在那裡,直在心裡罵小氣,問一句怎麼了,她才問一句就這麼不耐煩了,你問我那麼多句,我不也沒轟你,下次不回答你問題了!
知晚氣呼呼的坐下,茯苓憋氣憋的臉都紫了,“姑娘,你臉上有墨汁。”
知晚忙起身,跑去鏡子前一看,整個臉唰的一下紅了,忙拿水洗,“你怎麼不早說。”
茯苓撅著嘴道,“郡王爺在,奴婢不敢說話。”
知晚擦了又擦,一想到自己這副樣子對著他半天,知晚臉就火辣辣的燒著,也不畫圖了,直接上床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茯苓就拎著一包袱的紙去了公主府,霽寧郡主看著一包袱的圖紙,眼睛都直了,一張張的翻著,越看眼睛越大,滿目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