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侯會去小院,還那麼巧合的發現了兩個孩子,怎麼沒聽暗衛回來稟告她挨罰的事,定遠侯又悄悄送走兩個孩子,看來是要替她隱瞞了,他倒要看看,定遠侯會給她挑什麼夫君!
“多派幾個人看著小院,以後沒我的允許,誰都不許靠近。”
“是。”
等暗衛走後,冷風進來道,“爺,冷七傳話來,煙花製作成功了。”
葉歸越嘴角一勾,唇邊的笑意好似火焰,肆意的燃燒著,灼熱出一抹風流姿態,美豔不可方物。
檀香院內,知晚正在修剪花枝,一個身著青碧色裙裳的小丫鬟急急忙進來道,“四姑娘,相王府和衛國公府又派人上門求親了。”
聞言,知晚咔嚓一聲,把一朵開的正豔的月季給剪了下來,茯苓撅著嘴,瞪著丫鬟道,“求親就求親,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麼!”
要說以前,茯苓會驚嚇,可是昨天,侯爺都知道了姑娘的事,怎麼可能還會把姑娘嫁進王侯之家呢,那是絕對絕對不可能的。既然不會,就是來多少個都不擔心。
小丫鬟被罵的縮著脖子,有些委屈的抿著嘴,太太早前說了。四姑娘的親事讓侯爺做主,現在侯爺回來了,四姑娘不去瞧著點兒,萬一侯爺真把四姑娘許人了怎麼辦?
知晚把剪刀擱回托盤裡,拍了拍手,邁步朝院門走去,茯苓把托盤遞給了小丫鬟,然後隨著知晚身後出院子。
還沒進松香院,知晚就見到兩個丫鬟端著托盤出門,有說有笑道。“你說四姑娘到底是有福還是倒黴啊,得罪了越郡王,好好的親事給他給害沒了,結果卻引來相王世子還有遂寧公府少爺來求親,足足有八家。就等侯爺點頭了。”
“侯爺這兩日脾氣不大好,方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就摔了茶盞,也不知道是被誰給氣著了,侯爺一直很疼四姑娘,為了四姑娘,都被鎮南王關大獄裡去了,我猜應該不會胡亂把四姑娘許人了。”
“侯爺是不會。可是老太太和太太會啊,老太太可是巴不得早點把四姑娘送出門,我偷偷告訴你,昨兒夜裡,老太太還做了噩夢,好像是侯府因為四姑娘滿門抄斬了。老太太發話了,要是一個月內侯爺不把四姑娘嫁出去,她就撞死,免得無顏面對列祖列宗……。”
丫鬟說著,突然發現知晚就站在她們不遠處。臉一白,忙把頭低下,裝沒看見似的,一溜煙飛快的跑遠了,身後是茯苓的罵聲,敢亂嚼舌根,要打十板子!
想到趙氏做噩夢,知晚眸底微閃,嘴角輕輕弧起,邁步進了院子。
屋內,幾位上門求親的夫人把知晚誇的是天上有地上無的,聽得站在屏風處的知晚都臉發燙。
趙氏坐在那裡,手裡撥弄著佛珠,臉上掛著慈愛的笑,偶爾也謙虛兩句,只聽她道,“侯爺,幾位世子少爺是真心想娶知晚的,你倒是拿個主意啊?”
真心想娶?連面都沒見過,哪來的真心?天上掉下來的?
錢氏見定遠侯啜茶不語,什麼不知所思,有些急了,幾位夫人在這裡等答覆都半天了,也早說了,無論侯爺把知晚許給誰都行,畢竟知晚只能許一家,她們都理解,只能說是有緣無分,錢氏越看越覺得定遠侯壓根沒想知晚出嫁的決心,心也陰沉了下去,連趙氏做噩夢都說出來了,侯爺還麼偏袒知晚,是不是真要把侯府搭上才滿意?!
錢氏正要說話,忽然丫鬟喚了一聲四姑娘,錢氏眉頭一沉,道,“進來吧。”
知晚從容邁步進屋,挨圈行禮,然後咬著唇瓣看著定遠侯,“爹,無論你把女兒許給誰,女兒都無怨言,只是女兒有兩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定遠侯沉默了幾秒,點頭道,“說吧。”
知晚小意的瞥了幾位夫人,神情有些避諱,似乎想單獨跟定遠侯說,錢氏不耐煩的催了,“這些夫人是來說媒的,有話就直說,扭扭捏捏,豈是大家閨秀做派!”
知晚絞著手裡的繡帕,聲音裡帶著擔憂,“方才來的路上,我聽說老太太夜裡做了噩夢,我害的侯府滿門抄斬,知晚也做了噩夢,同樣是滿門抄斬,是夫君要我送了個包袱給爹,然後官兵就來抓爹了,女兒苦求夫君,他非但不幫忙,還落井下石,休棄女兒,女兒神志不清下,夜裡放了把火,那把火燒了一天一夜,所有的東西都燒成了灰燼……。”
知晚越說聲音越小,整個人都縮了起來,有種懼怕別人看她的樣子,知晚低著頭,連呼吸都縮著,不敢粗喘氣,不過嘴角卻是上揚的,你會做噩夢,我也可以,我害的侯府滿門抄斬,我承認便是,但是我不是有意的,是夫君要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