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定遠侯這麼追問,徐公公起了疑心,不過也沒多想,定是以為皇上弄丟了,想尋回來好巴結皇上或是皇子,便道,“我看侯爺就不用找了,那玉佩早些年就被越郡王討了去,估摸著是玩膩了,隨手扔了也說不一定。”
“越郡王?”怎麼可能是他呢,定遠侯有種被雷轟的錯愕,徐公公搖頭暗笑,越郡王對定遠侯做的那些事,別說巴結了,看到不繞著走就不錯了。
徐公公轉身要走,卻想到什麼,忙問,“侯爺是在哪兒見到的玉佩?敢扔皇上的賞賜,這罪可是不小。”
定遠侯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徐公公是要他找到玉佩,然後彈劾越郡王,好幫皇上要回一塊免死金牌呢。定遠侯也希望玉佩是被越郡王給扔了,可是一想到越郡王曾經繫上過紫繩,雖然才三天就被他給扯掉了,塵兒的紫繩時有時無,再想塵兒的模樣,越想越覺得像極了葉歸越,尤其是那雙鳳眼。
塵兒和思兒不會是越郡王的孩子吧?
要真的是的話,他又怎麼會派人監視自己的孩子呢,還執意退了知晚的親事,攪合的定遠侯府雞飛狗跳不得安生。定遠侯越想越覺得不會是他。
肯定不是!他可不想要這樣的紈絝女婿!
或許是知晚撿了他的玉佩也說不一定?
定遠侯走後,屋子裡不再多談知晚還有沒有人敢上門提親的事,秦知嫵拽著錢氏說起明天的芙蓉宴,問她可決定最後一個名額給誰,是給秦知柔還是秦知雪。亦或是秦知辛。
秦知柔三個也都巴巴的看著錢氏,緊張的攢緊了手,錢氏為難道,“名額只剩下一個了,我也不知道給誰好,聽老太太的吧。”
偏頗惹人生怨的事,錢氏才不願意做。她倒要看看趙氏的心向著誰,錢氏把名額選擇權交給趙氏,趙氏的臉沉了,早起給了姍兒,也用不到她們幾個爭,現在倒是讓她拿主意了。早知道去哪兒了,趙氏撥動佛珠道,“你自己拿主意吧,我老婆子可不想惹的小輩抱怨不公。”
錢氏忙道,“怎麼會呢。老太太素來最公正,讓誰去誰留,您一句話,她們哪敢抱怨啊?”
錢氏就是不鬆口,她在等,等趙氏提二房,果然,趙氏猶豫了下道,“與其她們三個爭著搶著,我看著名額就給姍兒了吧。”
錢氏嘴角劃過一抹冷笑,老太婆的心果然偏著二房,虧得二姑娘她們日日請安,噓寒問暖,也抵不上二房嫡女在她心目中的位置重,錢氏瞥了眼蘭姨娘,笑道,“我還以為老太太會念在蘭姨娘辛苦伺候您的份上,把名額給八姑娘呢。”
蘭姨娘臉色僵硬,薄薄的唇抿著,沒有接話,她心裡能不怨嗎?女兒要是能參加芙蓉宴,以後就能多去參加各種各樣的宴會,雪兒才藝不錯,總有嶄露頭角的機會,到時候入了皇子世子的眼,也能有個好歸宿,她辛苦伺候老太太,不敢多奢求,這請帖是給侯府的,老太太不念著她們母女,心心念唸的都是分出去的二房,任是她怎麼巴結討好都比不上的。
趙氏瞥了錢氏一眼,眸底帶著冷意,錢氏恍若未見,笑道,“已經讓二姑娘跟去了,這要再跟去一個實在說不過去,我瞧三姑娘比八姑娘九姑娘年長一歲,不如她先吧,等明年的請帖,再讓八姑娘九姑娘去?”
年長一歲,說的好聽,其實還不是因為柳姨娘是她的人,她的心偏著她們,秦知雪絞著繡帕,漂亮的唇瓣差點咬出血來,明年的芙蓉宴,四姐姐六姐姐都嫁人了,就算沒嫁人,誰知道還會不會下請帖,今年侯府有請帖,完全是因為四姐姐和霽寧郡主交好的緣故,萬一沒有了,她豈不是白錯失了機會,再說了,她不想多等一年!
秦知雪看了眼坐在那裡,不吭聲不吭氣的知晚,輕柔著聲音道,“四姐姐,琉華公主不是託你買什麼煙花嗎?你送去了沒有,你能不能找霽寧郡主說說情,讓我們姐妹幾個都去?”
提及煙花,錢氏想起來了,“明天就是芙蓉宴了,怎麼還沒送煙花來,莫不是沒買到吧,萬一耽誤了琉華公主的宴會,你可擔待不起。”
知晚搖搖頭,她都幾天沒見葉歸越了,哪裡知道煙花研製出來了沒有,看來得找人去催了,知晚回道,“一會兒我就派人去催,應該快好了,只是八妹妹要我向霽寧郡主要請帖的事,我怕是要不了,府上已經破例有兩張了,要是再多幾張,回頭該讓人家說芙蓉宴是給咱們定遠侯府辦的了。”
總共才六十多個姑娘,定遠侯府就六個名額了,就算七秀不需要請帖,可京都多少大家閨秀啊,定遠侯府去的人太多了,肯定會讓那些沒收到請帖的大家閨秀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