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笑話侯府姐妹心不和。
秦知嫵幾個忙福身說不敢,小打小鬧也只是增進姐妹間的情分,說了會兒話後,趙氏乏了,就讓大家回去了。
才出松香院,就見到遠處一個男子邁步走過來,模樣俊朗,劍眉星眸,長身立玉,神明採俊,眉間有三分酷似定遠侯,知晚猜,他應該就是秦之章了。
等他走近,秦知嫵幾個都福身行禮,喚了聲大哥,秦之章笑著點頭,挨個的問好後,單獨對著知晚,“一年沒見四妹妹,四妹妹怎麼與大哥生疏了這麼多,以前你可是老遠就喊我大哥的。”
知晚撓了撓額頭,鼓著腮幫子道,“哪有啊,只是一年沒見大哥,大哥又俊朗了不少,遠遠的看著,我還以為是誰家少爺來了,萬一喊錯了,豈不是太丟臉了。”
秦之章訝異的看著知晚,一副見鬼了的表情,秦知柔笑道,“大哥嚇著了吧,四妹妹出門一年,回來可是比以前會說話也膽大了多了。”
膽大,秦之章早有所耳聞了,不少同窗都追問他,他四妹妹到底是何許人。醜成什麼模樣,竟然把越郡王嚇的掉頭就跑,他還以為她在外受了傷,毀了容貌。沒想到比之前還要漂亮,怎麼就嚇得了越郡王呢?
知晚尷尬的笑著,茯苓把藏在袖子裡的請帖拿出來,知晚接過,遞給秦之章,“大哥,這是芙蓉宴的請帖,給你的。”
“給我的?”秦之章愣了下,他聽說了侯府有不少請帖的事,沒想到還有他的份。忙接了請帖,又向知晚道謝。
秦知嫵怔怔的看著知晚,她哪來的帖子給大哥,娘只給了她五份,之軒也說她全部送人了。現在居然又冒出來一份請帖,昨天二伯母聽說娘手裡有不少請帖,要娘給一份給二哥,讓他也能去參加芙蓉宴,娘說五份都送人了,二伯母就追問另外五份,認定知晚那裡多一份。娘就隨口說是給大哥的,那會兒,誰都沒想起來給大哥,多給她一份,只是讓她找個大家閨秀一起,免得到時候琉華公主發現知晚沒閨中好友。明年芙蓉宴不給侯府請帖了,沒想到她還真給大哥要了一份來。
秦知柔看著秦之章手裡的請帖,好奇的問,“為什麼大哥的請帖與我們的不同?不是一起送來的十份嗎?”
秦之章開啟請帖,看著請帖裡的描金大字。還有越郡王三個字,看向知晚的眼睛也帶了疑惑,知晚不好意思道,“我不知道大哥今天會回來參加芙蓉宴,昨兒拿了請帖,我就送人了,要不是之軒告訴我,我都不知道,好在我又找越郡王要了一份。”
秦知嫵沒差點被口水噎死,娘只是騙軒兒的,沒想到她還真信了,還真要了一份,還是要的越郡王的請帖,難怪與她們的不同,大哥是庶長子,又有才情,娘原就忌諱他,今兒去參加芙蓉宴的都是世子郡王,沒準兒連皇上都回去,要是讓大哥攀上了誰,對軒兒豈不是一大威脅?秦知嫵真想掐死知晚了,就你能耐了,人家求不到的請帖,你要多少有多少!
秦之章看著請帖,發現這請帖不但他能去,還能帶人去,就更喜歡了,忍不住又道謝,然後去給趙氏請安,一會兒還得出門一趟。
秦知嫿咬著唇瓣,想找知晚再替她大哥要一張,可是想到那被咬過的糕點,就怎麼也張不了口,知晚根本不知道大家心裡想什麼,帶著茯苓便回檀香院。
半路上,茯苓見白芍紅著眼睛從小道出來,眉頭皺了皺,那條路通向丁香院和蘭香院,白芍去那裡做什麼?
白芍也見到了知晚,忙抹了下眼睛,上前行禮,茯苓便問,“你不是去繡坊拿衣服嗎,怎麼跑那邊去了?”
白芍搖頭道,“我去了繡坊,可是繡坊管事媽媽說衣服被銀柳拿走了,我就去蘭香院拿,可是我去的時候,五姑娘已經把姑娘的衣服穿在了身上,銀柳還說我汙衊,那衣服說繡坊明明就是給五姑娘準備的……。”
茯苓聽得頭頂直冒青煙,真是氣人太甚,從小到大就會搶姑娘的東西,上回搶白玉簪沒能如願,今天就來搶姑娘的衣服,偏偏娘又不能出門,不然一定要告訴侯爺,茯苓忍不住道,“五姑娘越來越過分了,姑娘一再縱容她,她簡直沒把姑娘放在眼裡!”
知晚臉也冷了,縱使她脾氣再好,再不計較,但人的忍耐總是有限度的,茯苓說去找秦知姝把衣服要回來,知晚擺擺手,“先不用。”
衣服已經被穿過了,就算要回來,她也不會再穿了,現在去蘭香院要衣服,那是送上門被人欺負,打蛇就要打七寸,而且這蛇還不止一條,前幾日秦知姝才因為搶她東西被罰,府裡上下都知道,秦知姝要去參加芙蓉宴,來不及準備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