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葉歸越這麼說,知晚白了他一眼道,“裡面沒人好麼,它就是一個空院子,將來是京都大家閨秀們趨之若鶩的地方,我先去看看怎麼了?”
葉歸越鳳眸夾笑,“那時,春風樓還是春風樓?”
知晚嘟著嬌唇,想不到他這麼精明,要還是春風樓,八臺大轎都抬不來一個大家閨秀好麼,現在她坐在馬背上,又被他抱著,根本去不了,不得不服軟,“可是我想看看春風樓有多大,裡面的佈局如何。”
葉歸越捏著知晚的臉,“你找暗衛要了春風樓佈局圖,還用的著自己去看嗎?”
知晚拍打他的手,撅嘴道,“那不一樣,佈局圖就跟紙上談兵一樣,要看過才知道。”
葉歸越執意不許,“去別的地方可以,但是春風樓不行。”
知晚心上一喜,迫不及待道,“這可是你說的,那我要去小院看塵兒思兒。”
葉歸越滿臉黑線,他就知道她不是真的要去春風樓,暗衛稟告過,她要拆了春風樓重建,方才她那麼說。他還當她改了主意,沒想到他一鬆口,她就原形畢露了。
葉歸越也不是吃素的,勒住韁繩。眸底夾笑道,“那還是去春風樓逛逛吧。”
知晚滿臉錯愕,牙關緊咬,有氣撒不出,冷風跟著一旁,想笑不敢笑,和爺就要直來直往,饒彎子一準會吃虧的,他跟在爺身邊這麼多年,還沒人能玩的過爺呢。冷風腹誹的想,可是忽然耳朵一動,忙道,“爺,王爺來了。”
知晚一怔。抬眸就見到鎮南王騎馬過來,後面還跟著守衛,一身勁裝,瞧樣子就比冷風厲害,鎮南王臉色有些鐵青,有種壓抑的怒氣,讓知晚有些膽怯。扭著身子想要下馬,可是葉歸越不許,只能待在馬背上了,只是臉火辣辣的燒疼著,總覺得鎮南王看她的眼神是在指責她是紅顏禍水,她應該是看錯了吧?她要不要宣告一下。她是被逼的?
葉歸越沒有下馬,只是在馬背上喊了一聲父王,鎮南王掃了知晚一眼道,“斷紋琴你要回來就是送與她的?”
葉歸越點頭,鎮南王怒吼道。“那是先皇后的琴,誰准許你隨隨便便送人的!”
知晚稍稍抬眸,她沒料到葉歸越要斷紋琴是送給她,心裡很暖和,很感動,可是鎮南王這話什麼意思,先皇后的琴,她知道很寶貴,可是送給她怎麼就是隨隨便便了,拜託,我嫁的是兒子好不好,斷紋琴總不會留在侯府,遲早要陪嫁到鎮南王府的,還是你鎮南王府裡的東西,知晚對斷紋琴只是有絲好奇,若說佔為己有,她可沒想過,便推攘了葉歸越一下,“我不要斷紋琴。”
葉歸越瞪了知晚一眼,“我替你要的,你不要,我送給誰?”
知晚無語,你可以送給鎮南王啊,她可不想還沒成親就先得罪了未來公公,那樣還有好日子過嗎,要是今日因為她因為斷紋琴,葉歸越和鎮南王吵起來,她肯定會被指責死,知晚四十五度望天,她怎麼就那麼的倒黴呢?
鎮南王臉色越來越沉,冷風勸葉歸越別與鎮南王置氣,誰都不退步,幾匹馬把街道佔了,馬車停了好幾輛,可就是沒人敢上前催促,那是找死啊,還不如停下瞧瞧熱鬧,都說越郡王無法無天,連皇上都不怕,鎮南王寵他入骨,要什麼給什麼,怎麼會為了把琴發怒?難道傳言有虛?
知晚坐在馬背上,坐立難安,有種恨不得把馬背盯個通透,好就地打地洞的感覺,就在她要以不嫁威脅葉歸越時,那邊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秦總管抱著斷紋琴走近,給鎮南王行禮道,“王爺,我家侯爺說他不敢做越郡王的岳父,這琴還請您收回去,另外,我家侯爺在醉風樓等候王爺,有要事相商,請您務必去一趟。”
秦總管滿頭大汗,說完這些話,都有種虛脫的感覺,侯爺今兒莫不是被氣昏了頭吧,斷紋琴何等珍貴,侯爺不親自還,叫他就送來了,還在醉風樓等王爺,還說了一句,過時不候,這話委實有些大逆不道了,他可不敢說,鎮南王身份尊容,京都除了皇上,誰見了他不恭敬相迎,今兒侯爺竟然要王爺去找他,秦總管覺得有必要請太醫回府一趟了。
鎮南王肅然的眉頭微斂,顯然有些不悅,把斷紋琴交給一旁的護衛,騎馬便走,方向不是醉風樓,秦總管忙從懷裡掏出來一張紙,“王爺且慢。”
鎮南王回頭掃了秦總管一眼,秦總管顫顫巍巍的把紙張開啟,鎮南王瞄了一眼,眉頭一沉,那是……
接過紙張,鎮南王細細看了兩眼,掉了馬就朝醉風樓而去,秦總管瞅了知晚一眼,暗自搖頭,道,“四姑娘,侯爺讓你想幾個理由讓越郡王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