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可碰過什麼髒東西?”
秦知辛用帕子包著手,用力的抓著,“不是吃食引起的?我們並沒有碰什麼髒東西啊!”
她們連髒東西都見不到,怎麼碰呢,秦知雪見到知晚,見她沒事,眉頭一皺。恍然道,“斷紋琴,是斷紋琴,我們都碰過斷紋琴,四姐姐沒碰。她就沒事!”
錢氏忙讓丫鬟把斷紋琴搬來,老大夫細細檢查了斷紋琴,點頭道,“琴絃上被人下了毒,好在碰觸的時間不久,不然這雙手怕是要廢了。”
趙氏躺在床上,雙手火辣辣的疼。就跟抓了辣椒籽一般,疼的恨不得剁了去,知晚站在一旁,驚嚇的問,“誰要害我?”
知晚這一句,無疑是平地驚雷。趙氏滿腔的怒火瞬息滅的乾乾淨淨,她能怪誰,這琴是越郡王送來算作知晚的定親信物的,被鎮南王要了回去,最後又當做賠罪送給知晚。結果知晚沒碰,她們幾個給她做了回替罪羊,趙氏一張老臉紅的發紫,臉上的溫度比十指更高。
秦知嫵幾個險些將一口銀牙咬碎,又氣又疼,恨不得能暈過去才好,秦知姝忍不住疼,把手放銅盆裡冰著,知晚看的蹙眉,用水浸泡,能洗掉三分毒性,可是一會兒後,十指的疼痛會增加十倍不止,這樣狠毒的藥會是誰下的?
斷紋琴是葉歸越送來的,可他不會害她,而且他知道她是大夫,下毒對她沒用,鎮南王寶貝斷紋琴,即便是賠給她,也捨不得往斷紋琴上下毒,難道是皇上?知晚想了想,又把這可能排除在外了,皇上不是不知道葉歸越喜歡與他對著幹,葉歸越又一心想娶她,要是她出了事,弄不好會掀翻皇宮也說不一定,再者,皇上寶貝斷紋琴不在鎮南王之下,不會是他,那會是誰呢?
知晚思來想去,覺得肯定是葉歸越得罪了什麼人,又拿葉歸越沒輒,所以往斷紋琴上下毒,要害的應該是他,至於她麼,應該是替他做了沙包,而秦知嫵幾個,則是趕上來做沙包的沙包。
定遠侯聽到訊息趕來,一張臉黑沉的嚇人,“這就是越郡王的誠心?!把琴給我送回鎮南王府!”
秦總管嘆息一聲,好好的提親,怎麼就一波三折呢,斷紋琴把老太太傷成這樣,府裡哪還敢留啊,忙抱著斷紋琴出去了。
屋子裡一群人疼的直叫,知晚原想叫秦知姝把手拿出來,免得一會兒受罪,可是才一張口,就被她給頂了回來,知晚還能說什麼呢,現在無論她說什麼,在她們看來都是幸災樂禍,乾脆什麼都不說了,帶著白芍回檀香院。
回到檀香院,知晚就把暗衛冷木叫了出來,叮囑道,“斷紋琴上有毒,讓你家爺用酒浸泡一刻鐘,別的辦法除不乾淨。”
冷木連連點頭,心裡慶幸知晚寬厚,換成別的姑娘該懷疑爺是不是成心的,亦或是王爺故意下毒害她了,這樣的姑娘,配的上爺!
御書房,文遠帝正在翻閱奏摺,左相擔憂道,“皇上,興州已經二十七天沒下雨了,興州有句老話,超過二十天不下雨,興州方圓三百里必乾旱,是不是該早做打算?”
左相說完,另外一位大臣站出來道,“左相過慮了,二十幾天不下雨很正常,現在就運送糧草去興州,只會讓興州百姓惶惶不安。”
左相不贊同道,“一旦乾旱,再做打算就晚了,就算不運送糧草去,也該早早的預備上,以備不時之需……。”
左相話音才落,外面有個小公公急急忙進來道,“皇上,越郡王帶著二十四鐵甲衛直闖庫房,打暈了守衛,要搬兩箱子奇珍異寶出宮,還揚言讓您扣他一枚免死金牌,他今兒要搬空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