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只是不知道侯爺為什麼從外面抱個孩子回來,還交給梅姨娘養著,四姑娘是不是侯爺親生的?
王媽媽望著錢氏,把心底的疑惑說出來,“太太,這些年,您少說也提過三回把四姑娘記名在您的膝下,好有個嫡出的身份,侯爺就是不同意,莫不是四姑娘不是侯爺親生,把她寫進族譜,愧對列祖列宗吧?”
錢氏望了王媽媽一眼,覺得她說的有理,侯爺疼知晚應該不是假的,嫡出的身份對一個庶女太重要了,侯爺都不同意,可見有不妥之處,難道知晚真不是侯爺親生的?那侯爺怎麼疼她比嬡兒和嫵兒多,難道知晚的身世另有隱情?
這一刻,在錢氏心底,知晚不是定遠侯的女兒了,其實也不怪錢氏想歪了,就有那些懼內的官員,一邊怕老婆,一邊還喜歡拈花惹草,生下的孩子又不能丟了,就找個好友家,當做養女寄養一下,這比私生女要好聽的多,將來也好嫁人。只是侯爺這麼疼的,可就有些離譜了,難道是公侯王族的私生女?侯爺給知晚的那些首飾都是知晚的親爹送的?若是這樣的話,倒是可以解釋三分了。
再說知晚送秦知嬡出門。一路寒暄著,知晚見秦知嬡幾次張口,臨到頭都轉了話題,知晚輕挑眉頭,不知道秦知嬡要與她說什麼,竟然這麼張不開口?
不過知晚沒問,能讓秦知嬡這麼為難的事,對她來說就更不是什麼好事了,她不說真是她盼望的,不過秦知嬡糾結再三。還是拽了知晚的手,道,“四妹妹,府裡姐妹這麼多,最得爹寵愛的就是你了。以前在府裡的時候,我也沒少妒忌了,年少無知,總是會做錯些事,你就原諒大姐姐吧?”
知晚輕滯了下,不以為意的笑道,“大姐姐說的哪兒話。我離京一年,撞了腦袋,許多事都不記得了,以前的不愉快早忘記了。”
秦知嬡連連笑著,然後才開口道,“四妹妹這麼親事。說心裡話,大姐姐也不知道好還是不好,鎮南王府權勢滔天,連皇上都忌憚,越郡王更是皇上都拿他沒輒。他又寵愛你,將來你比大姐我過的肯定好的多,只是鎮南王府遠比你知道的要深的多,除去王妃之外,還有兩位側妃,個個膝下有子,越郡王的親孃早過世了,他又樹敵太多,將來能不能坐上鎮南王的位置尚未可知,四姐姐出嫁後,也該早做謀算才對,大姐姐這些可都是肺腑之言,以前在府裡做女兒家,無憂無慮,百事不知,出嫁了才知道步步艱辛,我們雖不是嫡親的姐妹,但體內卻有一半的血相同,該相互扶持才對。”
知晚望著秦知嬡,輕點了下頭,秦知嬡便和知晚一路往前走,一路交談著,半天知晚才聽明白,原來秦知嬡的心不小,想謀得國公夫人的位置,只是她是二房長媳,大房除去世子之外,還有兩個庶子,要想輪到寧元正,幾乎沒有可能,但是若是有鎮南王府相助,二房就能青雲直上,有時候權勢決定了繼承權,畢竟二老爺也是寧國公嫡子。
秦知嬡想的是,現在越郡王風頭正盛,知晚又得他寵愛,幫寧元正在朝中謀個好職位不是難事,只要她坐上國公夫人的位置,將來一定不遺餘力的幫葉歸越搶鎮南王的位置,知晚聽得是想笑不好意思笑出來,險些憋的腮幫子抽筋,她很想告訴秦知嬡,葉歸越沒把一個鎮南王的位置放在眼裡,人家要的是皇位好麼,再說了,塵兒手腕上還有紫繩,雖然時不時的就消失,但一直就在,誰知道將來的情形如何,再說了,葉歸越得罪的是滿朝文武,又當眾打了寧元正,讓他顏面盡失,就算將來葉歸越幫他登上了國公的位置,只要外人提起這樁事來,他心裡會不膈應?
對於葉歸越,知晚還是有自信的,能從皇上手裡要來一百塊免死金牌,手段能弱得了?
秦知嬡說了一堆,也不見知晚表態,心底就有些沉了,臉色也難看了三分,“四妹妹,我說的不對嗎?”
知晚輕搖了下頭,笑道,“大姐姐說的很對,考慮的也很周到,只是大姐姐似乎忘記了,鎮南王並沒有冊封世子,越郡王只是郡王,將來就算繼承鎮南王王位的不是他,他也還是越郡王,郡王之位可以代代相傳,做人,知足才可以長樂。”
秦知嬡一張臉青紅紫輪換的變,她說了半天,竟然把越郡王的郡王之位給忽視了,那可是皇上御筆親封的,越郡王的大名傳遍京都,以致她都忘記了,其實皇上並沒有同意過鎮南王請求冊封世子的奏摺,只是大家經常以世子喚越郡王而已,直到鎮南王為國祚立下大功,皇上論功行賞時,賞無可賞,鎮南王才替越郡王要了郡王之位,的確,從始至終,鎮南王府都沒有世子,只有郡王。
就算將來越郡王爭奪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