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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御花園內,葉歸越打著玉扇遊走其中,冷風指著各種名貴的花卉給他看,“爺,這盆瞧著不錯,要形有形,還芬芳怡人,郡王妃肯定喜歡。”
“還有這盆抓破美人臉,造型別具一格,郡王妃絕對喜歡,還有這盆……。”
除了清雅的山茶花,就是牡丹了,牡丹雍容華貴,冠絕天下,為大家閨秀所喜愛,知晚當然不例外了,他們可沒忘記,知晚就是頭戴牡丹,把越郡王嚇的掉頭就跑的事,而且這些牡丹瞧著的確很美,目不暇接,不知道挑哪盆好,葉歸越眉頭一皺,“去把負責御花園花草的公公找來,每種花挑十種,連夜送出宮。”
冷風撲通一聲,腿軟的摔倒在地,十……十盆?御花園花草種類齊全,不下百種,每種十盆,爺是打算把郡王妃的檀香院給填滿麼,再者說了,有些花太過珍貴,就是皇宮,也不見得有幾盆啊。他還以為爺只要挑了幾盆送給郡王妃欣賞就成了,誰知道……
公公聽到越郡王雲淡風輕的說每種花來十盆,已經震驚的說不出來話了,他就知道越郡王不是尋常人。鎮南王府花卉也不少,他還不至於為了幾盆花來皇宮找皇上要,還只要幾盆,這就是他的幾盆嗎,可是皇上答應了,他愛哪種花,都隨他挑,他要不要去稟告皇上知道,越郡王挑幾盆花後,御花園就沒了。
公公到底是沒那個膽子。而是去把侍弄花草的總管尋了來,總管是哭著來的,一來就先跪下了,“郡王爺,您就當可憐奴才吧。您拿百來盆花,奴才都幫您挑,每種十盆,這是要奴才的老命啊……!”
葉歸越沒有挑花的耐性,一路往前走,隨手指了十五六盆花卉,“這些全要了。”
總管公公聽得額頭直冒汗。“郡王爺,這些花都是奴才悉心照料的,這盆蘭花是太后鍾愛的,太后每次逛御花園,都會欣賞,還有這盆十八學士。乃皇后所愛……。”
總管公公一陣倒豆子,說完,見葉歸越瞅了那些花卉,眉頭輕皺,還以為自己說服他了。想著一會兒去討賞,就聽葉歸越道,“這些花有主沒有?”
總管公公臉色一僵,活像被人掐了脖子一般,吞吞吐吐半天才蹦出來兩個字,“沒,沒有。”
葉歸越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總管公公遍體生寒,竟忍不住哆嗦,跪下來就求饒,“奴才該死,奴才有罪……。”
總管公公一邊求饒,一邊扇自己巴掌,葉歸越不耐煩巴掌聲,邁步走遠,冷風蹙眉道,“行了,起來吧,也不用每種花都挑十盆,就兩盆吧,但是要最好最美的,糊弄郡王爺,後果你心裡清楚。”
總管公公忙不迭的點頭,生怕晚了一步,被冷風丟湖裡涼快去了,這樣的事,皇宮裡很常見,幸好他命大,總管公公抹著額頭上的冷汗,有種從鬼門關溜一圈,剛剛才魂附體的感覺,自己真是吃錯了藥,這些話是太后皇后喜歡的,關他屁事,自己竟然鬼摸頭,為了討好邀功去扯越郡王的腿,嫌命大了,搬吧搬吧,御花園空了,內務府也好撥銀子給他去採買,那才是嘩啦啦的油水,這般想著,總管公公的心就淡定了,甚至還當了三分迫不及待。
檀香院內,知晚繡針線,茯苓出去打聽訊息,回來跟知晚稟告,說起彈劾鎮南王府違背禮制非但沒有被罰,鎮南王還替越郡王要了三千府兵時,知晚嘴角抽的都快說不出來話了,她不擔心鎮南王府被罰,鎮南王何等人,會不知道這麼做有違禮制嗎,既然敢送,就不怕人家彈劾,但是在那麼多大臣彈劾時,他還能頂著壓力幫葉歸越要兵權,知晚對鎮南王已經無話可說了,除了崇拜還是崇拜,為王當如是啊!
茯苓的心總算是安定了,還好那些聘禮不用還回去,她還真擔心鎮南王是故意先送這麼多,等朝臣彈劾時,他再拿回去,既表達了對姑娘的尊重,又敷衍了郡王爺,王府還不用損失太多,面子裡子都有了,茯苓越想越氣,府裡那些媳婦子,最喜歡胡說八道,鎮南王什麼人,會做這樣陰險的事嗎,嫉妒姑娘聘禮多,大可以直說,犯不著如此,茯苓恨不得去叉腰罵人了。
從鎮南王被彈劾起,府裡的流言就四溢了,畢竟這份納采禮太厚重,別說侯府,就是親王府都承受不起,鎮南王府雖然富庶,可是聽說王妃病了,就是因為越郡王要送的聘禮太多了的緣故,她不樂意這門親事,所以才不來提親的,這些珍奇寶貝沒送來也就罷了,送來了再還回去,那是拿刀子再剜她的小心肝啊,哪怕那些東西不是她的,茯苓也不甘心,好在現在心安定了,鎮南王府在她心中的地位蹭蹭的往上漲,直接越過侯府,越過檀香院,恨不得知晚明兒就出嫁了,成為鎮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