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他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只怕還會怪罪到她頭上,說她辦事不利,秦知姝越想越委屈,眼淚像倒豆子似地往下掉。
知晚看她那委屈的樣子,打心眼裡嫌惡,轉過身不再理會她,敢做不敢當,出了問題就覺得受委屈最大的那個人是她,好真是好笑的,害人還覺得委屈了,相王世子怎麼逼迫她,用合歡銀簪挑逗她,她若是有羞恥之下,就該一扔了之,又怎麼會發現裡面內有乾坤,相王世子手再長,到底不是越郡王,敢深夜貿然闖進侯府來找她,一個巴掌拍不響,要不是她不想多事,真想毒死她一了百了。
秦知姝抹著眼淚,眸底恨意看的人心驚,但是知晚回頭時,恨意全無,彷彿壓根沒出現過一般,秦知姝見知晚不再說起毒藥的事,知道她有心放自己一馬,便央求道,“四姐姐,這事你能不能不告訴爹?”
知晚聳肩道。“我可五妹妹想的這麼慷慨大度,我已經叫丫鬟去稟告爹知道了,你謀害我未來相公,還要我對你手下留情。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很好騙?”
秦知姝嘴巴張著,半個字都說不出來,知晚坐到小榻上看書,連她什麼時候出的門都不知道。
兩個時辰之後,侯府裡出了一件大事,梅姨娘被侯爺打了三十大板,五姑娘被侯爺禁足在院子裡,蘭香院的丫鬟婆子除了被活活打死的,就是被髮賣了。
聽到茯苓說這事的時候,知晚正在繡嫁衣。茯苓說著納悶道,“也不知道五姑娘是怎麼得罪了侯爺,府裡上下沒人知道原因呢。”
知晚勾唇一笑,告訴她爹的不是別人,正是葉歸越的暗衛。她跟秦知姝說她派人告訴了她爹,暗衛就知道怎麼做了,事實上,檀香院的丫鬟壓根就沒出去過,所以根本沒人懷疑是她弄的,知晚繼續繡針線,白芍進來道。“姑娘,秦總管派人來傳話,說檀香院內丫鬟也稂莠不齊,用著不順心的,都發賣了,趕明兒再挑一批受用的來。”
知晚輕點了下頭。“這事就交給姚媽媽去辦吧,院子裡的丫鬟誰忠心,誰敷衍,她比我熟。”
白芍退出去,沒一會兒就聽到院子裡傳來一陣求饒聲。知晚對這些眼線不會心軟,姚媽媽打了簾子進屋來,望著知晚,糾結再三道,“不管怎麼說,梅姨娘始終是姑娘的姨娘,她被侯爺罰,四姑娘不幫著求情已然是不孝,再不去探視一番,只怕會被人指著脊樑骨罵。”
知晚輕嘆了一口氣,她知道姚媽媽說的對,她與梅姨娘私底下一清二楚,半點瓜葛沒有,可惜明面上還有著親母女的名分,不去真的會被人看不起,便吩咐茯苓道,“去拿一瓶子上好的膏藥,再拿兩副補藥。”
茯苓撅著嘴,真想說不用,梅姨娘臉皮就那麼的厚了,屁股被打三十大板,在床上躺個三五天就好了,姑娘的藥膏藥效奇特,給她用實在是浪費,還不如丟給路邊的乞丐呢,好歹人家還知道道謝,說句姑娘菩薩心腸,老天會保佑你長命百歲,梅姨娘呢,肯定不會領情的。
果然,茯苓猜的不錯,她們去送藥膏時,梅姨娘看知晚的眼神就跟看個陌生人一樣,不帶一絲的溫情,甚至還帶了咬牙切齒的恨意,知晚遞到她跟前的藥膏也被她一抬手就扔地上去了,“你少來裝假好心,要不是你告狀,你五妹妹何至於被侯爺那麼數落,半年都沒法出門!”
儘管早就做好了被數落的準備,知晚還是忍不住生氣,覺得自己跑來真是腦袋被人夾了,那狗屁的名聲,自己在乎個毛線,知晚轉身便走,走了兩步後,驀然轉了聲,冷淡的瞥著梅姨娘道,“你是抱養了我幾年,這份恩情的確很深厚,但是這些年,我也被你們利用過多少次了,恩情兩消,今日我為了侯府,饒她一命,她日她再敢對我下毒手,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知晚說完,邁步便走,身後是梅姨娘的謾罵聲,“白眼狼,養了十幾年,竟然養出來一條白眼狼!”
茯苓聽到白眼狼這三個字是一佛出世二佛昇天,說誰是白眼狼呢,就憑她也敢說姑娘是白眼狼,以前顧忌她是姑娘的親姨娘,姚媽媽對她不敬,卻也不會說什麼,但是茯苓這兩日才知道梅姨娘並不是知晚的親孃,再加上這些年對她們主僕的欺負,茯苓積累的怒氣一下子就掩不住了,回頭惡狠狠的看著梅姨娘,“我家姑娘才不是白眼狼,只有那些心比天高,只知道佔姑娘便宜的才是白眼狼。”
茯苓說完,才不管梅姨娘說什麼,邁步便走,氣的梅姨娘沒吐血,就是她們母女兩個,要不是她們兩個礙事的,她不會有今天!
出了梅姨娘的院子,知晚瞧見了蘭姨娘和柳姨娘,兩人有說有笑的上前,瞧見知晚,兩人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