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里克。這個男人一如既往穿著整潔,在黑色衣服的映襯下,他的白髮更加明顯。落座之前,他親吻了米歇爾的臉頰,並用力地和金握了握手。
“人可真多,”金小聲對他說。米歇爾側身傾聽。
“博比和埃米莉有很多朋友和生意上的夥伴。除了那些出於好奇心和幸災樂禍的人之外,你或許還會有更意外的發現。”
“我想朱尼爾迪弗的案子已成為過去了吧,”金說。
“從法律上來說是,但是…,”金緊盯著他的朋友說。
“但如果我的假設是對的,朱尼爾本來清白,那我就還是想抓住那個賊。”
“你希望我們繼續調查?”
“是的,西恩。我得為他的妻子和小孩考慮。為什麼要讓他的孩子們在長大以後認為自己的父親是個賊,而恰好他實際上並不是呢?”
“其實,我們繼續跟進這個案子有自己的目的。”
“我能猜到,因為朱尼爾死的方式。”
“沒錯。葬禮後你們打算做什麼?”
“握手到了貝特家的邀請,”哈瑞回答。
“我們也是。或許我們能找個安靜的角落討論一下接下來的策略。”
“我期待著。”他們都坐正身子,靜靜地聽牧師講這個死去男人的故事,以及重生和永恆。雨仍沒有停,讓陰沉的下午顯得更加壓抑。
冗長的悼詞終於唸完,牧師上前安慰死者家屬。金注視著圍在墓碑前的人群,又將目光移向周圍區域。這跟他在特情局執行保護任務時用的方法一樣。那時,他是搜尋可能的刺客;但現在,他在尋找那個已經殺了人的人。
當她從右側朝微微隆起的墓地走來時,金認出了她。
露露奧克斯利穿著一身黑衣,但與埃米莉貝特不同,她沒戴面紗。金忽然想起:朱尼爾的葬禮也是今天。而當地只有一處公墓。跟在露露身後走過來的是普希拉奧克斯利和迪弗的孩子。
“噢,該死,”金小聲對哈瑞和米歇爾說。米歇爾已經看到他們過來。但哈瑞直到金為他指了指方向,才看出來。
哈瑞往後縮了縮道,“噢,好傢伙。”
露露轉身示意母親和孩子們待著別動。她們立即停下,露露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