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城市。電視機那麼大的粒子聚變,釀造的核反應,那不得洗掉一片大陸啊?
那才是終極毀滅性決戰兵器吧?
他低頭看清純甜美的肖璇,這個姑娘彷彿喜歡課長的開明,歪頭笑出聲,清澈地打量他,似等他說話。
也許這種嶄新的核武器能夠洗淨行星上的生命。她完全不知道這個天真的設想會變成塗炭生靈的利器吧。
一定要搶在別人前頭研究清楚。
莊言輕輕伸出手去,肖璇迷惘歪頭,像一隻善良的寵物,水汪汪地疑惑瞧他。
“你的直覺是對的。”莊言剋制恐懼,溫柔地說,“我見過宏觀粒子的類似論證,和捕獲它的搜尋設想,但是力有不逮,不能深究。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完成這件曠古絕今的事情?”就算努力低聲,依舊汗流浹背,聲音顫得像通知喪情,一句話凝噎幾次才說全。肖璇不知道他害怕,以為他激動,天真歡喜道:“好呀好呀!”
莊言看著姑娘笑靨如花,彷彿凝視罌粟悄然綻放,他知道自己毫不猶豫走上了主宰歷史的岔路,第五代摧星武器的誕生,僅憑一個習慣,一個直覺,一個黑暗的信念,就在區區課長的誘導下,在黑暗之地綻放蜷曲的萌芽,生長壯大。
只有搶先進化出利爪獠牙,才能脅迫對方和平相處。
弱者是沒有地方講道理的。
所以莊言冷汗遍體都不曾猶豫過。他後來無數次夢見摧星武器赤化了焦土,無數灰飛煙滅的公民嚎啕控訴莊言這個惡魔的名字,罵得比構思核彈的愛因斯坦還兇。
但是他依舊對懵懂的肖璇伸出了右手。
因為他悲觀厭世,不信任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