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以全新的面貌和身份出入公共場合,從賞金殺手的情報網裡安然脫身。
再過一陣,賞金殺手也獲取到莊言喬裝的情報以後,莊言就再也沒有機會公開活動了。所以他心急如焚,不計代價地甩掉了邢殤,匆匆趕往耶路撒冷。
在耶路撒冷被以色列佔領前,鄰近城市特拉維夫暫作以色列首都。第二次中東戰爭以後,以色列全面佔領耶路撒冷,對外宣稱:“三教聖城”耶路撒冷成為新首都。所以兩座城市之間的交通非常方便,有專門的城際巴士連通兩地,車程只有區區一小時。
莊言迅速登上一輛通往耶路撒冷的城際巴士,低頭找了隱蔽位置坐下,拉起帽子,隨手用十美金從頑皮孩子手裡買來一副墨鏡,默默戴上。然後低頭裝睡。
一小時後,搖晃的巴士熄火停穩,莊言隨人群下車,也不東張西望,帽子往眉弓下再拉了拉,雙手插兜,揹著書包低頭往外走,瞧見地攤就湊過去,用希伯來語輕輕問:“一件長袍多少錢?”
擺攤的老頭子是個裹著骯髒白長袍的阿拉伯人,搖頭用阿拉伯語嘰裡咕嚕的回答。
四周嘈雜喧譁,莊言聽不太明白,心裡焦急,丟了二十美金在攤位上,拾起一件白色長袍,捲成一團,拔腿就走。攤主喜笑顏開的拾起美金。
莊言正想找衛生間換衣服,忽然察覺不對。他踮腳張望人群,瞧見四面八方都有便衣男子不斷分開人海、逆流而來,目標明確地逼近莊言。這些人在人海里,突兀得像激流裡的礁石,根本不會被人潮推走,反而逆流而上,東張西望地朝著莊言逼近。
瞧見這個,莊言後退兩步,突然轉身,朝著最近的樓梯出口匆匆走去。他察覺不對勁。
車站為了分流旅客,設定了四個巨大的出站口,樓梯有十米寬,擠滿了蠕動的長袍,這些人要麼緊緊牽著小孩,要麼費勁提著箱子,滿頭大汗地上下樓梯。所以當有一個臃腫的男人兩手空空地走下來時,頓時特別顯眼。
那是個從頭到腳裹著阿拉伯白色長袍的男人,因為裡面穿著灰風衣,所以長袍格外臃腫。他雖然拿麻繩將白斗篷捆在頭上,莊言抬頭時,他倆的目光依舊火拼在一起。一剎那,兩個人都驚了一下。
那個男人手一動,長袍裡便露出一把擰著消聲器的手槍,指著莊言。
莊言的目光掃在手槍上,頓時認出型號,連有效射程都記憶猶新:50米。
匆匆疾走的莊言像只起跳的兔子,突然扭頭,推開人群開始狂奔,奪路而逃。
臃腫的男人不顧一切地平舉手槍,一面快步競走,一面瞄準開槍,子彈接二連三地與莊言擦肩而過。
細悶的槍聲一響,人群頓時炸鍋,婦女的尖叫和兒童的哭喊在一秒內沸騰到頂峰,驚恐的人海變成了狂暴的畜群,擠得殺手東倒西歪,只能遠遠望見莊言的腦袋在人海里起落浮沉,若隱若現地越來越遠。
殺手急了起來,橫衝直撞地推開礙事的旅客,心急如焚地緊追莊言的蹤跡,並且開始向四個出口靠近,八面圍堵莊言。
有疲憊的旅客在狂暴的人海中跌倒,在萬足踩踏中慘叫連天。
突然一聲清脆的槍響,一名殺手的肩膀被打穿,胳膊一歪,頓時撒了手,平舉的手槍飛進半空,肩膀的長袍在分秒之間徹底染紅,西裝袖子往下黏糊糊地滴血。
殺手失神一望,看見入口處有一名軍裝比儀仗隊還挺拔的冷血士兵端著最新款5。8mm突擊步槍,已經瞄準了自己。
在沸騰熙攘的人群中,為了不傷及無辜而耐心瞄準,最終能精確打穿這名殺手的肩膀——這種卓絕的冷靜、優異的槍法和無與倫比的人道主義素養,讓殺手剎那清楚了對方的身份。更別提那身標誌性的綠軍裝和黃禮繩了。
在看清對方瞄準動作的一秒裡,殺手敏銳的本能告訴他,下一顆子彈極有可能穿過他這顆罪惡的頭顱。
所以殺手馬上認慫,立馬蹲下,彷彿野狼匍匐進茅草裡,頓時消失不見;並且他按著耳機,面無表情地說:“是華夏駐外使館武警部隊!”
(未完待續。)
282 中學生的書包沉得能當兇器
好端端的巴士站忽然槍聲四起:靜音手槍的沉悶槍響連綿不斷,5。8mm新式自動步槍零星的點射清脆震耳。莊言分不清敵我,走投無路,只顧撞開人群往外飛奔,只見子彈接二連三在莊言後面的牆上崩出火花,打碎的牆磚和白灰彈在他臉上,火辣辣就跟捱了槍子兒一樣疼。
莊言知道他的好運管用不了多久。也許這幾顆子彈打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