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七豎八地倒在焦土上發臭。漆黑的血液滲進沙地裡,讓沙地凝固得堅實無比。鮮血和腐臭招來了轟鳴的蒼蠅和蚊群,在瘡痍的舊戰場上低飛盤旋。一隻食腐禿鷲突然從遠處的人頭上高昂起頭,警惕地打量著步步逼近的黑衣人。
“艾倫——上帝之矛的機甲部隊十分強悍,但是已經變成了在我皮鞋下冷卻的廢鐵。”黑衣人低頭摘下墨鏡,猙獰的刀疤讓他的左眼微微眯起:“我給你報仇了。”
在他心情激盪時,耳機裡響起秘書痛心疾首的回報:“委內瑞拉國防軍的戰損超過了當局承受底線,關係已經非常緊張,要緩和局勢,國會要承擔至少50%的撫卹費,保守估計
十三個億。這是一場慘勝,上校。”
查理抬頭四顧,目力能及的地方,盡是屍橫遍野的戰場。
是的,上帝之矛覆滅了,我們完成了復仇——可是我們又付出了多麼沉重的代價?
如果維和艦隊沒有提供空前強大的覆蓋式艦炮支援,委內瑞拉國防軍的傷亡會更加慘重。
這都是為了什麼?這場毫無意義的戰鬥,究竟是因為什麼而發生?
“經過解剖發現,上帝之矛僱傭軍全部接受了腦科手術,變成了一群極易被煽動的宗教瘋子,上校。從僱傭軍首領到最底層計程車兵,全部接受了手術,無一倖免,我的老天爺,有些機甲駕駛員的脊髓神經都加設了機械插槽,他們的身體都被手術破壞得像恐怖屋裡的木偶一樣了。”秘書提心吊膽地繼續彙報,“我們好像找到了上帝之矛負隅頑抗的原因——他們不是自願作戰的。他們被改造成了木偶,狂熱的戰鬥木偶。”
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