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像個殘忍的小遊戲,一不小心就會被槳翼打碎,一不小心就錯過直升機,墜入無底深淵。我也捏了一把汗啊。然後經過精確計算,好不容易恰巧誕生在飛機外,用力掰緊艙門,你們這群臉盲,居然認不出我,還駕駛飛機表演高空雜技,把我甩得飛來飛去,像條迎風飄搖的鯉魚旗。”
他可憐兮兮地伸出雙手給肖璇看:“你看,我堅持那麼久,攥的指節都快發白了。”
肖璇扭回臉來,雙手捧著他的十指細看,輕輕撫摸那險些脫節的微白指節,垂著睫毛小聲說:“我早一點讓你進來就好了。”
莊言說:“這可是你說的啊,我不嫌晚。”
肖璇恨不得一巴掌扇掉他的門牙。她甩開莊言的雙手,抬頭瞪他。小助手假裝聽不懂,在兩個人中間噤若寒蟬。
劉寧心花怒放地接話茬:“莊課長起死回生,連性格都變豪爽了啊。”
副駕駛再接再厲:“腰好就行,其他都是次要的。”
莊言哈哈大笑,展開雙臂仰在皮椅上,躺得舒舒服服,豪情萬丈地喊:“起駕回宮!”
肖璇臉敷寒霜,扭頭看窗外。
莊言伸手搖她的肩膀,越過小助手望著肖璇笑道:“我撿回條命,太高興啦,和你開開玩笑,別生氣嘛。”
劉寧心想,你何止撿回條命,以後整個情報部都得仰仗你的餘蔭了,你可真是舉重若輕啊。
肖璇用力打莊言的手背,疼的他像被老鼠夾子命中似的縮了回去。
“對啊,你只是開玩笑啊。”肖璇一本正經地罵他,“最討厭你這樣沒心沒肺的人啦,和你共事,算我倒黴。”
莊言臉上掛著笑,揉完手背,就歪頭撓著髮際線,望著藍天,訕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