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要殺你剮你了!笨蛋!”聽到這裡,妮娜只感到心口一痛!雙眼莫名映上兩滴淚珠……
意識到紅狼語氣的轉變,不知其中發生了什麼,但他,已然不是曾經認識的那個紅狼,冷靜、睿智,都消失了,像是被下了某種關乎心結的詛咒,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妮娜再不敢以玩笑語氣對話,事實上,所做的一切也只為了緩解尷尬,畢竟上回還處處刁難對方,突然轉變那麼大總覺得過於唐突。不過,妮娜是個敢於直面錯誤的女生,怯生生道:“狼,以前,是我誤會了你……對,對不起……”
粉拳輕掩著瓊鼻,妮娜視線扭向四周,心中卻是萬般苦澀流淌,這麼大了,說出這種話怎麼像是小孩玩過家家呢?捂臉害羞啊,都怪紅狼,為什麼不早點與她解釋清楚。
紅狼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妮娜獨身呆在這兒,至於關乎感情的東西已不想再提:“都過去了,沒必要放在心上,倒是你。”他現在還沒緩過來,所幸問及妮娜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妮娜遙指遠處,百米外武裝吉普聳然而立,只是,紅狼那句現在還不能死令她十分在意,最怕的也是這句話,又何曾不知紅狼要幹什麼?急忙問什麼事?當聽到無可奉告這四個字妮娜頓時心如死灰,他以前絕不會這樣冒失的。
“狼,我們現在回去好不好?就當你送我回波布。”
紅狼斷然拒絕,既然妮娜可單獨來到這裡,就可以安然無恙回到波布,無需多此一舉,他走向武裝吉普示意妮娜跟上,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
妮娜無法反駁當下發出聲不甘嗚咽,不知怎麼著,可能是有錯在先覺得理虧吧,冥冥中氣場弱上許多,再不敢嘗試強迫紅狼生怕一句話觸怒他哪根敏感的神經。
走著走著只聽噗通一聲,紅狼重傷未愈的身體直愣愣倒地。
妮娜急忙跑上前欲攙扶:“喂!你怎麼樣!”
“無妨。”紅狼揚手製止,除去東東,以後自己將再無牽絆成為一個無懈可擊的賞金獵人。
他艱難的推開妮娜從地面站起顯得有些吃力,來至戰車前隨手拉開車門:“上去吧,妮娜。”
“為什麼是主駕駛?你不進來嗎。”
“我還有別的事要去做。”
“告訴我什麼事,是不是去調查魔鬼賊團。”妮娜再難保持平靜,以他現在的狀況十有**有去無歸。
“上去。”對於妮娜的疑問紅狼毫不作答只淡淡回了這兩個字。
可妮娜又是誰?隱藏在弱不禁風外表的個**實上執拗非常,聞言,竟也露出一副鐵了心跟你槓到最後的嘴臉:“不要。”
“上去。”
“不要。”
“我再說一遍,上去。”
“不。”妮娜斬釘截鐵道,頓了頓,而後語氣突然軟了下來,懇求道:“不要,好不好嘛。”
“隨便你吧。”紅狼無可奈何,話不多說,抬腳既走,此刻心意已決,必須繼續向東延伸調查魔鬼賊團線索。
吉普主駕駛位於車身左側,紅狼有傷在身且體力尚未恢復,因此精力並不敏銳,就更別提什麼觀察四周潛伏的危機了。
正當走脫之際,妮娜視線剛好瞧見後方,她驚恐的發現小丑已經迴光返照般恢復了意識,實小丑並沒死透,儘管已無更多氣力站起,卻意識尚存,只見小丑艱難地抬起手將冷森森槍口對準紅狼背心……
“嘿嘿嘿,和我一同下地域吧,該死的賞金獵人。”話音剛剛脫口槍聲隨之響起,這發子彈彷彿用盡小丑最後聲息,扣動完扳機,他便再無法睜開雙眼。
“不要……”同一時間,妮娜病入膏肓的身體幾乎拼盡最後一絲氣力擋在紅狼身前。
“什!?”
紅狼睜大眼睛!這時攔截已經為時已晚,轉身同時,只見紅狼伸著遲遲無法放下的單手……似乎想要抓些什麼,落入掌心的,卻是空蕩蕩的風沙。
血花四濺,妮娜嬌軀轉了一圈彷彿是隻無力振翅的天鵝在狂風暴雨中墜落,又像是瓣即將謝幕之花,還未等綻放至芳香,便已凋零。
可惡!憑自己的本事,縱使身體再如何虛弱不堪,只要能自有活動,便可以做到迴避程度,為什麼!為什麼……就算是死,也不該輪到她啊。
狼幾乎咬著牙以脫力般的身體強擁著妮娜,既有懊悔又有憤怒,雙手不住發出顫抖:“妮娜,你明明知道我行,為什麼還要擋下那發子彈,你知道的,我可以閃開,為什麼,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