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的人,他聽了鄭掌櫃的話不情不願地退到了一邊,虎目瞪著安貴。
鄭掌櫃是個精明的,他從聽到的對話裡已經猜到了眼前精瘦老頭兒的身份。不管小姑娘和這老頭兒鬧得有多僵,總歸還是血親,他對人家客氣些總是不錯的。
“老伯不用擔心,某是太平鎮永盛酒樓的掌櫃,某姓鄭,今日來此是要與小姑娘談一樁買賣。”鄭掌櫃客氣地說道。
永盛酒樓誰不知道?安貴狐疑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確定鄭掌櫃說的是真是假。
不光是他,圍觀的人只怕沒有幾個相信鄭掌櫃的話。
永盛酒樓是什麼地方?是他們只能路過卻不敢進去的地方,是那些有錢的老爺吃飯的地方,永盛酒樓的掌櫃怎麼會出現在他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與一個小姑娘談生意呢?
覃初柳早不耐煩安貴了,都說了要與她們斷絕關係,現下又多管什麼閒事!
“鄭掌櫃,有事請進屋去談”,轉頭向安貴,“這位老人家,既然您與我們無甚關係,也早早地家去吧。”
不等氣得直哆嗦的安貴發作,她便率先進了屋,鄭掌櫃也識趣,跟著進去了。
小河不認識鄭掌櫃,雖然覺得他對覃初柳沒有什麼惡意,但是讓覃初柳單獨和陌生人在一處他也不放心,便也跟了進去。
這下院子裡只剩下元娘面對安貴了,她的心情很複雜,多年前的事情又浮現在腦海,她很想問安貴一句,“我到底是不是你們親生的?若是親生的,你們怎麼能這麼對我?”
這話就在嘴邊,到底是沒有問出口。
安貴可不知道元孃的心思,他依舊惡狠狠地瞪著元娘,心裡卻還在琢磨著鄭掌櫃的事情,說出來的話倒也軟和了一些,“元娘,孩子要好生教導,這樣隨隨便便就讓外男進屋成何體統!”
甩下這句話,便揹著手施施然地走了。一直充當木頭樁子的大海和大江緊跟在安貴身後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