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京郊附近的一個普通的莊子裡,覃初柳卻還沉浸在谷良突然離開的悲慟之中。
“柳柳,吃點東西吧,你今天還什麼都沒有吃。”元娘把熱了又熱的飯菜端進來,輕輕地放在桌子前,語重心長地說道,“柳柳啊,事情已經過去了,咱們的日子也總要過下去,你這樣,讓娘也跟著難受。”
覃初柳心裡什麼都明白,她也不想這樣。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
不管幹什麼,她總是能想到谷良。
原來不知不覺間,谷良已經滲透了她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就像她自己說的,谷良就像是她的家人,比譚紹維更親近的家人。這樣親近的家人一夕之間去了,且還是在她面前去的,她一時之間還難以接受。
元娘勸了一會兒,覃初柳也只是嗯嗯啊啊的應著,該不吃還是不吃。
元娘長嘆了一聲,也沒了辦法。
“柳柳,娘不在這煩你,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不要讓娘擔心了。”頓了頓,元娘又道,“聽說皇上的病好了,估計也快要召見你了。等你見了皇上,咱們就回家,以後再不來這傷心地了。”
覃初柳依然木木地點頭“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元娘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轉身出了房間。
剛出房間,就見一個高大俊朗的青年迎面而來,對她點頭招唿。
賀拔瑾瑜的身份在莊子裡還是秘密,但是元娘已經知道了。
那天賀拔瑾瑜從天而降,對覃初柳表現出來的親暱元娘都看在眼裡。
等處理好谷良的事情後,她便找賀拔瑾瑜談了一次,賀拔瑾瑜並沒有隱瞞她,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了她。
開始她還不能接受,自己的閨女若是和賀拔瑾瑜好了,那以後豈不是要嫁到遼河郡去。
遼河郡什麼樣?她沒去過卻也聽說過,覃初柳嫁過去豈不是要吃苦。
可是這些天下來,她也看出了賀拔瑾瑜的真心。
他不管多忙,每天依然堅持來看覃初柳,就算覃初柳不與他說話,他也能安安靜靜地陪覃初柳坐著。而且,覃初柳也只有與他在一起的時候,才能多說幾句話。
“你勸著柳柳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