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又想幹什麼?”鄭波想先探聽鬼子有什麼行動,然後再想法把情報送給區長周桂昆。他就對父親說:“我在家中等您回來,聽聽鬼子想耍什麼把戲,咱再作下一步打算。”時間不太長,父親從據點裡回到家中,對鄭波說:“聽據點內鬼子說,他們的運輸船,即將到皂河鎮短暫停留。具體停留多和時間,他們並沒有說,只是說運輸船隻經過皂河鎮以東運河水面,命我們維持會配合據點偽軍在沿途岸上護送,以確保運輸船在皂河鎮這段河面上的安全。”這真是天賜良機,鄭波聽完父親的這些話,趕緊秘密出了皂河鎮,找到區長周桂昆,商量一個具體的作戰計劃。
鬼子的兩隻鐵船開到皂河鎮後,皂河鎮據點的日軍小隊長帶領日偽軍親自前來迎接,日軍小隊長登上運輸船,對船上負責押運的日軍軍官用日語說了一陣話,然後據點裡的日軍小隊長復又上岸,下達命令封鎖這一帶地方,任何企圖靠近者格殺勿論。他又命令岸上的所有偽軍統統上船,把船上的軍火物資一律搬上岸。運輸船上的軍火物資被搬空後,日軍小隊長率領日偽軍又回到據點內並派人通知鄭家父子,稱皇軍運輸船第二天早上八點準時開船,命令他們到時侯,集合所有維持會隊員,沿運河北岸配合據點內的偽軍,武裝護送。鄭波又速派人把敵人開船時間等訊息及時報告給周桂昆區長。
鄭家父子深知,這是他們父子倆接受考驗的時刻,對他們來說,也是有生以來他們為國家為民族而做的一件大事情。父子倆很是興奮。這時,鄭波才對父親說:“經過組織批准,你已經成為一名共產黨員。”鄭三清聽了兒子這話,激動地說:“我活這五十多歲,做了許多對不起百姓的事情,共產黨不算我的舊帳,我已滿足了。你們對我的入黨要求能夠批准,我真是由衷地感謝共產黨。”他激動地握著兒子的說:“小波啊,我這塊老骨頭交給共產黨了。”鄭波又告訴父親:“區長周桂昆同志說,經共產黨睢宿工委批准,這一仗打完,我們就公開率部加入共產黨區大隊,所以家中親屬必須現在疏散隱蔽,防止敵人報復。”鄭家裡裡外外忙開了。鄭波父子做這些事,據點裡的敵人自然不知,鄭三清把家中的值錢東西都埋入地下,家眷就以走親戚為名都送出了皂河鎮。這一夜,鄭家內燈火通明,諾大的鄭家一間間屋子都變空了。這一夜,皂河鎮據點的鬼子也沒有閒著,夜深人靜時,從宿遷城連夜趕來一隊鬼子兵,也悄然進了皂河鎮據點。維持會中,因*而受到鄭家父子懲罰的那名小隊長叛變、皂河鎮據點敵人的惡毒計劃。這些事情,鄭家父子一點都不知道,區長周桂昆更是如矇在鼓裡。一場血腥殘酷的戰鬥就要拉開了。
第二天早晨八時整,鄭家父子集合隊伍,準時到皂河鎮據點內集合。據點中那個日軍小隊長在集合完畢的維持會和偽軍面前,說了一通日本話,翻譯官翻譯出來:“你們在河岸要保證運河裡皇軍運輸船的安全,不能出現一點問題,這次護送責任重大,因為下游幾個縣城的皇軍都在等待這批軍火物資接濟。”訓完話後,鬼子小隊長命令:“出發!”據點裡有二百多名偽軍官兵,參加這次護送任務的只有一半人,即只有一百多名偽軍,其餘偽軍和日軍幹什麼去了?敵人的這種兵力佈署並未引起鄭三清父子的警覺。他們和偽軍同時出發後,到皂河鎮東運河邊,與運河裡的日軍運輸船匯合。河中敵人的兩條運輸船,看起來沒有太大變化,都是吃水很深的過載船,船上的貨倉被厚重的帆布蒙著,每條船頭的頂頭上均架著一挺日軍制式武器九二式重機槍,每條船上還是那二十幾個鬼子端著槍駐守,鬼子兵警惕地向河岸上觀望。河面上鬼子運輸船上的情景和手下弟兄昨天從上游傳來的資訊沒有什麼異樣。但鄭波總覺得兩條船上暗藏一股殺氣。河中船上的鬼子兵見河岸上出現了護送的隊伍,前頭一條船上拉起一聲汽笛。鬼子起錨開船。兩條鐵船像兩隻緩慢爬行的烏鬼向東行駛。
鄭波父子率維持會走在前面,後面是那百十來人的偽軍。鄭波一隻手扶在腰間的手槍上,邊指揮弟兄們前進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手下弟兄們也各持槍警惕的行進。後面的那些偽軍也一改往日拖拉的行軍習慣,也都握槍警惕前面的維持會。雙方都有準備,行軍氣氛非常沉悶和凝重。鄭波父子不知道敵人已經做好了準備,但從對方的氣氛中,鄭波父子看出了苗頭,這將是一場殘酷的混戰。河裡的兩條鬼子運輸船像兩隻烏龜在運河中緩慢向東爬行,河岸上的維持會和偽軍行軍速度也像烏龜一樣。隊伍慢慢接近運河的一處險要地段,鄭波清楚,那裡有共產黨區大隊的埋伏隊伍。越往前走,鄭波越擔心。他轉過頭看了看在後面行進的偽軍。偽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