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檢討會議上的這些發言,使得在座的敵各位將領無顏指責張躍武。敵人沒有抓到張躍武的任何把柄,但還是有些敵軍將領私下裡表示對張躍武的懷疑,於是建議,把張躍武調離高良澗,讓張部東移到高郵、寶應地區的水網地帶駐防。這一建議被蘇北敵軍司令長官採納同意。一九四八年四月,張躍武接到命令,率部移駐高、寶地區,敵人把張躍武部調到高、寶地區是國民黨上層對這支雜牌部隊懷有複雜的心理。一方面隨著張部人馬的激增,力量不容小覷,敵人不得不有利用的心態;另一方面,敵人不願意看見這隻雜牌武裝的壯大。故國民黨只給其一個固定的兵額,防止其擴充。作為這隻武裝的帶頭人,張躍武卻想方設法擴充兵力,以壯大力量。張部原來的駐防地,憑靠中國五大淡水湖之一的洪澤湖,是日進斗金的富庶之地,張部不愁糧餉供給,但從高良澗調到高郵、寶應地區時,隨著張部兵員的膨脹,國民黨供給的軍餉又有限,不夠養活擴充的部隊,張部頓感財源吃緊。
高、寶地區也是魚米之鄉。張躍武又想到了地方。國民黨不給足夠軍餉,就吃地方,吃有錢人,吃富戶。張躍武的土政策又開始實行。高、寶地區的大商人、大地主這些有錢人又成了張部糧餉的來源目標。高、寶地區凡是建有高樓、瓦舍的有錢人家張部士兵則上門強徵糧草,強徵錢財,搞得有錢人家戶戶自危,張部這種有目的的搶劫,觸動了當地國民黨人的利益,國民黨寶應縣長盧某就是代表地主、商人這些有錢人利益的人。寶應縣的地主老財遭到張部搶劫、勒索,紛紛到縣長盧某處告狀。盧某多次派人到張部交涉,張部就是不理會。盧某無法只得親自去張的司令部找張躍武。盧某是國民黨寶應縣長,手底下有六、七百人的縣大隊武裝,但他見到張躍武,自覺還是矮了一截。平時在寶應縣老少爺們面前,這位縣太爺是腰桿挺直,官派十足,但見到張躍武那威嚴的氣勢,盧某的腰不由得彎著,頭不由得低著。他怕惹怒張躍武,不敢大聲說話:“張司令,這個、寶應父老託我來見您,他們告狀稱這個、貴部有人打家劫舍,請張司令這個約束部下一點。鄙人及寶應父老都將感謝張司令。”搶大戶充軍餉這是張躍武密下的命令,縣長大人來找張告狀這不是瞎掰嗎?張躍武覺得可笑,心裡想,我不但要搶你們這些達官貴人、有錢人,我還得惦記你的縣大隊那些人槍。張躍武不提搶劫一事,卻問盧某:“盧縣長,貴縣縣大隊有多少武裝人員?”盧某回答:“回稟張司令,我們寶應縣大隊只有區區六百多人。”盧某見張躍武不提部下搶劫之事卻問起寶應縣大隊,不知張躍武想什麼,只有小心解釋:“寶應也屬裡下河地區,河如蛛網,交通不便,交通多用舟船,一旦地方出事,這六百多人的縣大隊人馬撒下去如米中之砂,杯水車薪,且*土共在本縣有日趨增強之勢,我們是防不勝防。貴部手下又經常滋擾鄉里,我們是到處滅火,苦不堪言。”張躍武走到地圖前,對那姓盧的縣長說:“盧縣長,我部有這麼多人,需要吃飯發餉,我部國軍將士為*出生入死,貴縣倘能多增加些負擔,我部官兵自然不會擾亂鄉里。”盧縣長聽得明白,張躍武想把該部的負擔轉移到他保應縣政府的頭上。盧某小心地問:“請問張司令,你讓我們怎樣負擔?”張躍武邊看地圖邊說:“你每月支付我部五千現大洋,記住別的鈔票我一概不要,那些爛鈔票(國民黨發行的紙幣)貶值太快,不如擦腚紙。這樣,我勉強對我的部下有所交待,約速我的部下,我的部下才能聽我。”盧縣長犯難起來:“這個?這個?……”盧縣長結結巴巴不好回答。張躍武就說:“先不提這個了。貴縣縣大隊人單力薄,遲早會被*消滅,到那時你這個縣長手下無兵,也再難幹下去了,如今寶應縣*活動頻繁,我是為你考慮,不如把貴縣縣大隊集中在陶林、魯莊、望直港地區,設堅固據點,防止被*消滅。”盧縣長順著張躍武的手指在地圖上觀看。張躍武見盧縣長專心盯著地圖說:“盧縣長,你看清楚了,要不了幾個月,*就會來進攻我們,而陶林、魯莊、望直港聯絡緊密,為了你的縣長寶座能夠穩固,防止你的縣大隊不被*消滅,你必須讓縣大隊駐守在陶林、望直港一線。考慮到縣大隊武裝單薄,我將派我部一個團進駐魯莊據點。這樣陶林、魯莊、望直港就形成互為倚角之勢。一旦一地有事另外兩地可快速支援。我部一個團進駐魯莊後,萬一你們縣大隊遭到*進攻,我魯莊這個團可直接支援你們。”盧縣長雖不懂軍事,什麼倚角羊角的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他要儲存縣大隊這支武裝。張躍武又趁熱說:“盧縣長,我是一番好意,我部是國軍武裝,你的縣大隊同樣是政府武裝隊伍,*作戰一向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