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
雖然謝浪從未製作、研究過臉譜,但是其中的道理卻是相通的。
所以在謝浪看來,這幾百張臉譜,就是幾百個不同的面孔,幾百種不同的性格,甚至能夠對映出幾百個不同的人。能夠做到這一點,那麼這個塑造臉譜的人,其技藝絕對非凡。謝浪覺得,光是看這些臉譜已經頗有受益了,如果能夠得到這樣的人指點,那肯定是受益更多。
只是,讓謝浪失望的是秦哲沒能告訴他這些臉譜是出自何人之手,因為據秦哲說這些臉譜都是他從一個文物販子那裡收購來的。
謝浪雖然覺得秦哲刻意隱瞞了一些東西,但是出於禮貌,他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從秦哲的公寓出來的時候,剛好臨樓也有一位女士走了出來,三十多歲的樣子,披著一件米白色的風衣,斯斯文文,氣質高雅,看樣子應該也是西南大學的教師。
不過真正讓謝浪留意的是,是那位女士頭上的銀釵,那銀釵的樣式很復古,謝浪記得那銀釵叫做魚蝶雙飛鎏金銀釵。那銀釵的釵頭像兩扇蝶翅,上面鏤空成飛蝶的形態,再配以魚尾獸頭圖案的花紋,而釵尾上有兩根銀絲,彈性十足,可以盤繞成雙環,總之這銀釵顯得非常的華美精巧。
這銀釵雖漂亮,但是華麗的外表下卻是殺機四伏,這東西雖然不如血滴子和青魔手歹毒,但是卻比雙翼戒更勝一籌,而且一般人根本不會留意到這東西的可怕之處。所以,《匠武錄》中記載,這魚蝶雙飛鎏金銀釵曾經被許多女人用作刺殺工具,不過因為那時候用的人多,刺殺成功的機會其實並不高。
但是落在現在,除了少數的幾個人,恐怕誰都不會將一枚精美的銀釵和殺人武器聯絡在一起。
就在謝浪疑惑重重的時候,那個女人對謝浪禮貌性地笑了笑。
謝浪連忙恢復了正常神色,若無其事地向學生公寓走去。
無巧不巧的是,那女人竟然和謝浪走的同一條路。
直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兩人才算是分道揚鑣,這時候讓謝浪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在學校門口,那女人和一個賣花的小姑娘在說什麼,而那個小姑娘,恰巧就是曾經帶謝浪去見魏道的那位賣花小姑娘。
兩人說了一陣之後,賣花姑娘遞給了那女人一朵玫瑰,那女人推辭了一下,終於還是接受了,然後帶著玫瑰離開了校門,向外面街道走了去。
見那女人已經走遠,謝浪這才出了校門,找到賣花姑娘。
“大哥哥,你來買花嗎?”賣花姑娘微笑地看著謝浪,目光真誠得讓謝浪難以拒絕。
“剛才不是有一位阿姨來買花了嗎——”謝浪裝著不經意地問道,“她是不是忘了付錢啊?”
“阿姨?那是我們的徐老師,是我送給她的。”賣花姑娘答道,然後露出了哀求的目光,“大哥哥你買一支吧,賺夠了今天的錢,我才能趕著去聽課。”
謝浪這才想起,魏道似乎對自己說過,這些賣花的姑娘似乎每天必須要賺夠五十元的。
因為無法抵禦小姑娘眼中哀求的目光,謝浪這次買了兩支玫瑰,但是看到賣花姑娘歡天喜地離開的表情,謝浪覺得這點小小的“犧牲”還是值得的。
魏道竟然請了一位大學教授來給一群小孩子上課,這叫什麼?
謝浪一時間陷入了疑惑當中。但是有一點還是可以肯定的,就是這個女教師肯定跟魏道有關係。
“對了,你們上的是什麼課程啊?”謝浪裝著不經意地問道。
“讀書、識字啊,還有就是體育課。”賣花的小姑娘答道,絲毫沒有意識道謝浪在套她的話呢。
聽起來似乎完全正常,謝浪又問了一句,“你們也有體育課……那都學什麼內容呢?”
“那內容可就多了,爬竿、翻牆、丟沙包、溜鋼鏰、套汽水瓶、還玩飛鏢呢……”賣花的姑娘噼裡啪啦說了一陣,讓謝浪已經知道他們的體育課當真是內容豐富多彩。
不過謝浪心中很清楚,這所謂的體育課,其實根本就是兒童盜賊訓練營。魏道這傢伙,果然是與時俱進,居然開始從小培養起小毛賊來了。不過魏道將盜賊訓練叫做體育課,也算是有創意了。
謝浪這時候才想起胖子在寢室裡面說過的一些事情,說成都的街道上時常有一些小孩子圍著你要錢,如果你不給的話,這些孩子很可能會賴著你不肯走。另外,這些小孩子還可能趁你不注意偷你的東西,簡直就是小土匪一樣。
謝浪雖然沒有遇見,但是胖子的這些話,倒是和現在他所想的事情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