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
“好吧,那就讓服務員上菜吧。”然後蘇老頭對旁邊的那中年人說道,“小孫你也一起坐下來吃,不用客氣了。”
“是,蘇老。”那人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這還是謝浪第一次聽見他說話。
蘇老頭其實是一個不錯的人,並沒有先前謝浪想象的那麼難以相處,吃飯的時候兩人談得不錯,不過多半都是關於古式傢俱、文物之類的東西,這老頭似乎對古物有著特別的偏好。
不過蘇老頭似乎也很忙,午飯結束之後,就匆匆地離開了。
“怎麼樣,現在已經見過我爺爺了,那雕塑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吧?”在乘公車回學校的途中,蘇苜問道。
謝浪說道:“應該不會有問題了,到時候我一定交給你一件滿意的作品。”
“那就好。”蘇苜說道,“我們家中,就屬爺爺最疼我了,所以這次就拜託你了。”
“我拖了這麼長時間沒有完成,已經很不好意思了,你再這麼客氣的話,我就真的是無地自容了。”謝浪說道。
“讓我不要客氣,你反而卻客氣起來了。”蘇苜說道,然後想起了什麼事情,“這些天,好像沒看見我表姐了,她電話也不怎麼給我打了,你見過她沒有?”
“前幾天見過。”謝浪說道,“我想冉警官可能是太忙了吧。”
“但是我看你和我表姐關係不錯啊。”蘇苜說道,“我記得你好像都不叫她警官,而改叫兮姐了吧。”
“咳……這個好像是,是因為朋友之間還叫警官有點生分不是。”謝浪說道,臉上不禁有些發熱。
“前段時間你跟我表姐走得很近的時候,她就經常給我打電話,有意無意當中也會提及你。不過這幾天,電話也不怎麼給我打,好像你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麼誤會吧?”蘇苜說道。
“誤會?有什麼誤會啊,我又沒有得罪她啊。”謝浪說道。
“你啊,有時候看起來很聰明,但有些時候又跟個木頭似的。”蘇苜咕噥了一句,微微有些不滿,“自從我表姐傷好出院之後,我感覺你們就有些不對勁,你可別忘了我表姐的傷都是因為你。”
“我什麼時候說忘記了啊。”謝浪鬱郁地答道。
蘇苜當然不知道謝浪其實也有苦衷的。
“你沒有忘記就好,我相信你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蘇苜說道,“雖然我不清楚你和表姐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希望你以後在我眼中還是一個好人。”
“我們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謝浪連忙解釋道,畢竟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呀。
“哼,是嗎?”蘇苜輕輕哼了一聲,“每次我碰見你和表姐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發現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你以為我是白痴啊?”
蘇苜的觀察倒是仔細,只是她不知道冉兮兮眼神不對勁的真正原因,那是因為冉兮兮面對謝浪的時候,不時地就會想到她屁股上的那道竹葉形的痕跡。
那這麼一來卻是越描越黑,搞得像是謝浪和冉兮兮之間像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
任憑謝浪如何解釋都無濟於事。
回到學校之後,蘇苜倒是按時去上課了,而謝浪仍然繼續逃課。
當胖子他們三個人去上課的時候,謝浪肚子一人去了落杏林的鬼樓。
對於謝浪而言,這裡實在是理想的棲息之地,根本就不用擔心會被人打擾。
鬼樓,無疑也是工作的最好地方。
準備妥當之後,謝浪將已經半成型的木雕取了出來。
這時候,蘇老頭的形象已經陳然於胸,謝浪所要做的就是將其形象和神韻透過刻刀體現出來。
起初的時候,謝浪運刀極快,不過十多分鐘已經將其面部輪廓刻畫出來,但隨後出刀卻是越來越慢,到最後甚至半天都不見其拿刀的手有一絲一毫的動作,彷彿連謝浪自己也成了一尊雕塑一般,只是他的神情卻是專注無比,眼中除了手中的刀和雕塑,一切東西都不復存在一般。
木是好木,刀是好刀,手是好手。
謝浪想做的,只是創造出一件完美至無可挑剔的作品,這不僅是他對蘇苜的承諾,也是對自己的承諾,因為他也想知道全無保留的時候,自己的技藝能夠達至什麼樣的境界。
上等的烏木,可是難覓的好材料,這樣的練習機會並不多,所以謝浪也不想錯過。
“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明亮的刀刃縮回到謝浪手中的銅管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