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但是看起來已經有了‘靈’的器物,也算是一件靈器了,非得地工以上的人才能做出這樣的東西。這麼說來,你的那個朋友,可能當時已經到了地工的水準,那時候他多少歲?”
謝浪這才知道,器物之中還有所謂“靈”的存在,叫做靈器。當然並非所有地工、天工做出來的東西,都叫做靈器,其實做出來的東西更多都不是靈器。就好比是鑄劍大師,製造出來的神兵利器總是少數,而絕大多數的只能是凡品。但是天工、地工手中出來的凡品,肯定也比尋常匠人弄出來的東西要強許多吧。
“差不多是十歲左右吧。”謝浪答道。其實他心中也很明白,那個叫北冥的朋友,才是真正的天才,否則如何在十歲的時候就能夠有這番造詣了。
秦哲再次一驚,嘆道:“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十歲就能夠接近我現在的本領,那麼到了我這個年紀的時候,恐怕成為天工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可惜這件東西壞了,恐怕你也難以獨力維修吧?”
謝浪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沒有了霸虎,我就等於少了一件保命武器了。要不是它,恐怕今天我就讓這怪物東西給擊傷甚至喪命了。”
說著,謝浪指了指那截漆黑的鋼鐵尾巴。
秦哲撿起來仔細看了看,指著上面密密麻麻的神秘鳳文,說道:“這件東西我曾經見過,而且我跟它的主人曾經交過手,對方是一名精研殺人武器的府匠,應該是一品地工。”
“難怪,魏道和他手下那些人的作案工具,恐怕都是這傢伙為他們設計的吧?對了,你和那人交手的情況如何?”謝浪自嘲道。他和地工的差距,看似只有一步之遙,但是實力的差距卻又好像是天壤之別,只是一品地工已經可以讓他一招斃命了。
“我想那個人是為九方樓服務的,這人過於狂妄自大,所以當時我才能用妝彩之術取巧獲勝。不過要是重新遇上的話,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秦哲說道,“據他所說,他的這東西叫做‘噬魂梭’,蠍子身飛鼠頭,那東西可以輕易地鑽入人的胸膛,將五臟六腑咬個稀巴爛。除了他這個府匠,估計也沒有匠人喜歡做出這麼歹毒的東西了。”
“不知道秦教授您是否有辦法修復我的這件小玩意兒?”謝浪問道。
秦哲搖了搖頭,“並非我不想幫你,而是實在愛莫能助,並非所有的匠人都像你一般能夠觸類旁通,領悟多門技藝。我所擅長的,只是面具與妝彩之術,這機關一道卻不精通。我想,你那兒時的夥伴,必定和你心意相通,才能聯手做出這件東西吧?”
見謝浪的表情有些失望,秦哲又道:“雖然我沒有辦法將你的東西修復,不過卻要再傳你一樣保命的本事,這才是我安身立命的本事。”
“真的?”謝浪驚道,心中猜測秦哲的壓箱底本事究竟是什麼。
秦哲說道:“謝浪,其實在天機城中我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相妖’,那才是我真正的面目,先前你也見過了。我的境界雖然不算高,但是卻也算是獨闢蹊徑了。”
謝浪雖然麼聽秦哲說過他已經是一個花旦,但是謝浪卻始終無法將一個大學教授和一個面相妖魅的花旦聯絡在一起。而且看秦哲的這張面孔,頂多不過只有三十多歲,怎麼也不像是他實際年齡應該有的面孔,這種極端的差異的確讓人覺得非常的怪異。
秦哲大概是看出了新浪心中的疑惑,笑道:“你可能有些不太明白,對於一個花旦來說,容裝是非常重要的一環,電視上不是有很多明星明明已經五六十歲了,但是看起來卻不過三十來歲嗎,那就是妝彩和駐顏的作用了,而我可以比她們做得更好。對了,你對這行當有興趣沒有,如果沒有大可不必勉強?”
謝浪連忙說道:“當然有,事實上任何奇特的技藝我都非常的感興趣。”
秦哲點頭說道:“匠門之中,共有千百種技藝,如果能夠研習到極致,每一種技藝都擁有化腐朽為神奇的神秘力量。我雖然只是學得其中之一,但是一樣也可以擊退一名同等級的府匠,就是因為我比他領悟得更加的深刻。”
“你是不是想說,千招會不如一招精吧?”謝浪苦笑道,他現在的情況似乎就是如此。雖然學習了不少的技藝,但是始終無法跨越關鍵的一步。
木匠、石匠、鐵匠等等行當,謝浪都去涉及過,但是卻並未領會其中的真正精髓。
秦哲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說‘一招精’很有道理,事實上能夠多掌握幾門技藝,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只是對於我而言,一直都醉心於此道,所以忽略了對其餘門道的探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