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在這裡等著你,只想告訴你以後不要去纏著三娘他們母女兩人。”
“嘿,你這人可真有意思,我今天只是頭一回去見許三娘,你怎麼就說我纏著她了呢?”謝浪冷笑道,“況且你是人傢什麼人,憑什麼去管別人的事情?”
“你今天頭一回去那裡?”那漢子對謝浪的敵意明顯消褪了不少,“既然是頭一回去,她怎麼會帶你去她的工作間?哼,你這小子,我看你油頭粉面的,多半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是不是想欺騙三娘?我可告訴你,有我馬王成在,誰也別想打她的主意!”
“媽的,真噁心。”謝浪忍不住在心裡面罵了一句,因為謝浪已經聽出來了,這個叫馬王成的漢子居然是一個“醋罈子”,他必定是暗戀人家許三娘。一個男人到處吃飛醋,已經夠讓人討厭了,何況還是一個看起來很彪悍的男人,那就不是討厭,而是噁心了。
“我打她的主意?”謝浪笑道,“她再大幾歲的話,年齡都可以做我媽了,我怎麼可能打她的主意?你這個人,也太有想象力了吧?況且你要是真心喜歡人家,你怎麼不去追求,在這裡堵著我找麻煩,算什麼事啊。”
馬王成冷哼了一聲,“現在的年青人,沒幾個正經的,尤其是你這種油頭粉面的小子。更何況,現在到處都在搞什麼姐弟戀,我不防著你點怎麼行呢。對了,你對三娘真的沒有壞心眼?”
“廢話,我當然沒有。”謝浪哂道,覺得這個馬王成真是無聊之極。
“好兄弟啊。”馬王成忽地大笑了起來,就如同多年老友一樣親切地拍了拍謝浪肩膀,“兄弟,只要你不跟老哥我作對,不去打三孃的主意,那什麼都好說了。你不知道,我經常到三娘那裡去買糕點,但是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看見她帶人去她的工作間裡面,所以我才緊張啊。”
“那你大可不必緊張了,因為我只是向許阿姨討教了一些做糕點的秘訣。唉,我有一個朋友最近出了點問題,心情非常的不好,聽說她這裡的糕點吃了可以讓人開心,所以我才來想辦法討一點方子,想不到被你誤會了。”謝浪說道,看情形這個馬王成可能跟許三娘是舊識,那麼很可能就是天機城的人,所以謝浪覺得暫時沒有必要去得罪他。
“那你也算是找對了人,三娘做糕點,即使在天機城都是很出名的。”馬王成談及許三孃的時候,臉上充滿了難得的溫情,隨即嘆道:“可惜啊,這些年來,她已經不再做那些好吃的糕點了,現在做的糕點,都是非常難吃的。你看看這個,這個是她這幾天做的新式糕點——”
“蝕骨腐心大補膏。”謝浪看了看馬王成手中的糕點,上面寫著這麼一個古怪的名字,“這是什麼糕點,光是名字就夠讓人渾身發寒了。”
“你要吃了之後,就更發寒了。”馬王成說道,卻又自己輕輕咬了一口,“她的這些新式糕點,也只有我還喜歡‘嚐鮮’了,不過這些糕點的味道,真是一個比一個要人命,有時候我都以為自己是在吃毒藥。”
“有這麼誇張?”謝浪疑惑道。
“我看你不嚐嚐的話,是不知道厲害。”馬王成遞給一塊蛋糕。
“看起來還蠻精緻的。”謝浪笑道。這塊蛋糕通體呈半透明的粉紅色,擁有粉紅色寶石一般的光彩,中心處有一顆翠綠色的小草,看起來非常的可愛。
但是謝浪試著嚐了一口之後,立即覺得渾身都非常的不舒服,一股傷心斷腸的感覺從喉頭向胃猛躥,然後迅速地蔓延到了全身,並且這種感覺迅速地觸發了謝浪自己的一些傷心事情,一時間只覺得傷心欲絕,甚至生無可戀,全身提不起半點勁,心更是一個勁的陣痛。
這種感覺,當真比吃了劇毒的毒藥還要厲害。
差不多過了五分多種,謝浪才從這種傷心勞神的感覺中恢復過來,對馬王成說道:“馬大哥,這東西真是要人命啊,我只吃了一小口就感覺腸子都要痛斷了,你居然還能大口大口地吃,也真是強悍。不過這糕點也真是好看,果然是越是漂亮的東西越是危險。”
馬王成笑了笑,“我這不是天天吃嗎,天天吃自然比你更能夠抗擊這種莫名的精神痛苦了。況且,我也只有天天吃她的糕點,才知道她每天心裡面究竟在想什麼。”
“馬大哥你可……真夠痴情的啊。”謝浪覺得這個看起來彪悍、狂野的男人,其內心中竟然還有如此溫情、痴情的一面,不由得對他有了些好感,“不過,你看人家許阿姨都是有家事的人了,女兒也那麼大了,我覺得馬大哥你還是不要報什麼希望了。”
“唉……兄弟你這話我何嘗不知啊,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