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鬼怪之說畢竟當不得真。
沒有發現什麼異狀,司機暗暗鬆了一口氣,然後準備走出木樓繼續開工。
為了工錢,如果挖掘機挖不動的話,就是用拳頭也要把這木樓給砸爛了。
只是,我們這位可憐的司機卻遭遇了當初秦照劍和他們寢室的幾個兄弟一樣的下場。
這個木樓,恐怕跟監獄一樣:進來容易出去難。
這位司機忽然發現,從樓梯上面無論怎麼走,都看不到出口,樓梯拐了還是樓梯,無論上下怎麼走,怎麼拐,反正就是走不出去。
這一下,可憐的司機的意志忽然之間就崩潰了。他著急地東奔西走,四處尋找可以出去的地方,甚至他不惜冒著摔傷的危險,從二樓直接往下跳,可惜依舊是不能夠出去。
他被死死困住了。
手機也沒有訊號,無法求救。
謝浪靜靜地看著這位可憐的司機在鬼樓裡面嚎叫、痛苦然後變成了抽泣,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之後,謝浪終於將出口展現在他的面前,然後放他出去了。
從鬼樓裡面出來,這位司機立即開動挖掘機逃離了這裡。
這一個司機雖然逃走了,但是謝浪估摸著學校不會輕易地放棄這個決定,肯定會繼續想辦法拆除這棟木樓,不過學校的想法恐怕暫時沒有辦法實現了,謝浪將杏雀留在了鬼樓裡面,並且給它下達了命令:一定要保住這棟木樓。
因為進入了天工境界,謝浪已經可以讓自己的意志在杏雀的神識當中存在一段時間,即使說能夠讓杏雀跟他失去聯絡之後,依舊可以繼續完成謝浪的“指令”。
杏雀已經在這裡守護了一百年,謝浪自然相信它能夠繼續下去。
挖掘機離開之後,謝浪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鬼樓了。
明天一早,他就要和學校機器人競賽小組的成員一起趕赴香港參加國際機器人大賽了。
以小鐵目前的狀況,謝浪相信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何況,這三天之間,謝浪還給小鐵煉製了一件秘密武器,這東西就裝在謝浪的揹包了裡面。
煉製這件東西,也是謝浪突發奇想,不過謝浪卻為此花費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
以謝浪現在天工的境界,煉製出來的東西當然不會太差了,否則豈不是要貽笑大方了?
從鬼樓裡面出來,謝浪將天機城給他的品級牌在手中捏了一捏。
品級牌冒出一團明亮的金光,裡面出現幾個火焰形狀的字:一品天工。
這無疑證明了謝浪現在的實力,的確是已經達到了天工的境界,雖然謝浪左手的方圓手印依舊是紅色的圈加上白色的方形,並沒有完全變成天工應有的純白色。
從鬼樓裡面出來,謝浪跟梁儀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自己現在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跟人比賽了。
謝浪現在的信心空前膨脹,以至於梁儀從電話當中都聽了出來,一直告誡謝浪要低調一點,然後通知了謝浪明天早上五點半在學校門口集合,坐學校的大巴前往香港。
掛了電話之後,謝浪忽地想到曲滄給自己的承諾似乎還沒有兌現呢,便打電話聯絡了曲滄。
曲滄當然沒有爽約,不過讓謝浪料想不到的是,曲滄今天居然一個人來了四川,而且謝浪打電話的時候,他已經到了學校裡面。
約莫十多分鐘之後,謝浪在學校的一個咖啡廳裡面見到了曲滄。
因為此刻已經是寒假,咖啡廳的人自然不會很多,謝浪進去之後,一下子就看到了曲滄。
不過,曲滄今天只是穿了一件普通的藍色羽絨服,而不是像以前一樣穿著名牌西裝。
謝浪做到了曲滄的對面,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居然要麻煩曲叔叔你親自跑一趟了。”
“一切都是為了安全起見啊。”曲滄輕嘆了一聲,“你是不知道厲害,這些年無論是在官場,還是在鬼斧組織內,我可沒少被人算計,久而久之自然養成了小心謹慎的習慣。你啊,小心使得萬年船,這話是不會錯的,年青人更要懂得收斂鋒芒啊。”
“不知道曲叔叔將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謝浪問道,這個才是他最關心的事情。
“當然,就是因為這東西非同小可,所以我才親自過來,沒人能夠讓我完全信任。”曲滄說道,將一個透明的玻璃盒子遞到了謝浪面前。
盒子裡面,赫然就是謝浪見過的天網。
如同一團活生生的軟體動物,在盒子裡面不斷地蠕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