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獨立空間,製造者可以對困在這個空間之內的東西為所欲為,被困在這個空間之內的東西,就只能任憑蹂躪了。但是謝浪製造出的這個空間是什麼呢,溫室還是療養室?
不過,馬文成同樣也說過,只要六種力量達到了絕對均衡,製造出來的空間就會完美無缺,沒有任何得漏洞和破綻。而現在謝浪製造出來的空間,也是沒有任何的破綻的,難道也算是完美了?
如果說是完美,也許只能夠算是另一種形勢的完美吧。
雖然結果跟最初的想法大相徑庭,但是謝浪可並沒有否決自己這個不倫不類的困術,更沒有打算放棄練習,反而謝浪覺得十分有趣。沒錯,馬文成的困術固然是好的,但是謝浪就算是練到了完美無缺,也頂多是複製馬文成的技藝而已,但是現在誤打誤撞搞出來的這個不倫不類的困術,反而有繼續研究和挖掘的空間,因為這裡面還有許多樂趣等待發掘。
謝浪準備吃點東西之後,繼續探索自己發明的這個奇異困術。
鬼樓裡面,現在不僅有桌椅、餐具,也還有簡易的床鋪之類的東西。
現在,這裡可真是成了謝浪的小基地了。
這兩天,謝浪甚至都懶得回寢室去住了。
雖然冉兮兮和冉家都沒有訊息傳過來,也沒有跟謝浪聯絡過,但是謝浪現在的心情反而出奇地平靜,讓他能夠更加清晰地思索和練習天工匠人所使用的一些術法,以及去領悟一些更加玄妙的鳳文。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話對於傳奇匠人也同樣適用。
地工一級的傳奇匠人,只是神識比普通人強大得多,能夠利用神識操控靈器進行攻擊和防禦;而到了天工這一層次的傳奇匠人,神識固然是更加地強大,但是天工更能夠利用鳳文來改造自身的身體,由外而內,將身體視為自己最重要、最珍貴的靈器,不斷地改造自己的身體,並且會利用鳳文引天地本源力量進入身體之內,改造身體的筋骨和血脈。
畢竟,無論傳奇匠人有多牛,身體壞掉了,也仍然必死無疑。
但是對於天工一級的傳奇匠人,死亡也許只是想對的,因為謝浪親眼見過的童十八,就是一種徘徊在生與死之間的“怪物”,謝浪沒有辦法將他視為一個簡單的機關人,同樣也沒有辦法將他視為一個真正的人,甚至謝浪也搞不明白當初製造十八銅人的偃遐是否是一個瘋子。
但無論如何,謝浪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天一天地不斷得到完善,成為一件更加精密和堅固的機器,這段時間,謝浪感覺到自己的骨頭已經完全變成了金色,而血脈也擴張了不少,身體各個器官更加具有生命力,更重要的是身體內好像有使用不完的力量和精力。
諸多好處,讓謝浪愈發沉迷在這種樂不思蜀的修兩當中。
時間飛快地過去。
又過了三天,謝浪終於走出了鬼樓。
今天他是必須要出來了,因為這次他真的是要給蘇苜踐行了。
現在已經是初夏時節了,四川盆地的氣候難得這麼爽朗,要到了炎夏的時候,那可就成了蒸籠了。
謝浪和蘇苜是在學校裡面,靠近湖畔的一家餐廳碰面的。
兩人的座位靠著窗,臨窗眺望湖泊的景色就盡收眼底。
很多時候,不少的學生情侶就經常在這個餐廳吃著浪漫的生日慶祝餐。
當然,謝浪和蘇苜來這裡自然不是為了浪漫的。
對於蘇苜而言,只能算是一種懷念,因為她很快就要遠離這裡了。
“你這身衣服,好像挺眼熟的啊。”謝浪坐在了蘇苜對面,這是他的開場白。
蘇苜微微笑了笑,道:“去年開學的時候,我們在火車站的時候,我就是穿著這身衣服的。時間過得好快啊,想不到轉眼間就快要一年了。”
“是啊,快一年了。”謝浪低聲應道,不禁多留意了蘇苜兩眼。
去年開學的時候,蘇苜就是穿著同樣的一身齊膝的淡藍色套裙,簡潔大方,沒有化妝,卻一樣光彩照人,當然她和冉兮兮在一起,一個是春花,一個是秋月,簡直是各有千秋。
快一年了,現在的蘇苜依舊是明媚動人,只是眉宇之間卻有一層淡淡的幽怨。她究竟在怨什麼,謝浪不想去問,也不想去猜,他只是希望不是在怨自己就好。
蘇苜喜歡漫畫,而且她本人也有一種漫畫精靈的氣質,這從去日本專研學習漫畫,謝浪覺得這對蘇苜來說也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一個人追求自己的理想,難道不對嗎?
謝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