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下,所有人浩浩蕩蕩的趕去羅成所在,連得莊不凡也不例外。
待到另外一座山頭,嚴墨在帶路人的示意下,果然見到一個英俊不凡,身姿挺拔的少年站在那裡,稚氣未脫的臉龐卻又充滿著睿智與內斂,一雙黑色眸子如同寶石般璀璨,正是趕來的羅成。
他雙手上,分別拿著一張弓和一根箭,箭隨意的搭在弓弦上。
“你就是羅成?”嚴墨問道。
“是誰傷的我父親?”羅成不答反問。
“墨少,他就是羅成。”旁邊的莊不凡插嘴道,他自然認得那張臉。
得到想要的答案,嚴墨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羅成,片刻後,道:“你是哪來的勇氣站在這裡?很臭屁的追問誰傷了你父親,好像得到答案就能報復一樣。”
言語間滿是奚落和嘲笑,因為嚴墨認為自己完全有這樣的資本。
在他說話的時候,大地也在震動,巨大的兵魔神踏著穩健的步伐走來,最後站在山腳下,因為高大的緣故,正好上半身和山包上的一行人是同一水平線,那對眼睛中一片虛無,讓人感到忌憚與神秘。
“兵魔神,身為傀儡師的你應該不陌生吧?神級傀儡,你要怎麼應付呢?”嚴墨得意道。
兵魔神往那一站,明顯就是讓局勢一片倒,一個個黑袍人臉色輕鬆,揶揄嘲笑的看著羅成。
“羅成,認命吧,你不可能有希望的,哪怕你那兩個劍僕!現在只要你把你們大羅域避難所說出來,興許會放過你一命。”莊不凡同樣非常的享受,他想起當初羅成以著大羅域族長身份去他們莊家耀武揚威的情形,和現在對比起來,只覺得胸膛一口惡氣出了。
“對啊,你是有兩個劍僕的,難怪你敢趕來,認為沒有神魂境就沒有人可以奈何你嗎?天真,就算沒有兵魔神,你那兩個劍僕也救不了你。”嚴墨這時恍然大悟,明白了羅成為什麼敢來這裡。
“這篇佛門經文,能完美的剋制你劍僕,誰叫你這個主人都沒有器靈厲害呢?”他要徹底瓦解羅成的信心,故而高舉著手中經文。
然而,羅成之所以敢來這裡,底氣並不是來自紅纓和侍劍兩人,而是手中的弓和劍。
羅成見這些人根本不聽他說什麼,以著俯視的姿態看著他,這一切全都來源於那具兵魔神。
心念一動,羅成舉起弓箭,瞄準著旁邊那具兵魔神。
“他要幹什麼?”
其他人見他這樣的舉動感到不解,也不出手阻止,在他們看來,彎弓搭箭的羅成和兵魔神比起來太過渺小,他現在做的事情無疑是以卵擊石,螳臂當車。
嚴墨本可操控兵魔神攻擊,相信不用一擊便可殺死羅成,可那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要將其制服,詢問關於大羅域避難所的訊息。
所以他好整以暇的看著,等羅成這一箭無功而返,心神動搖之際,將其瞬間擊潰。
羅成屏氣凝神,控制著這一箭的源力輸出量,兵魔神乃是神級傀儡,按照三分之一的源力並不一定能將其摧毀。
如果不是貪狼箭極大的提升源力威力,羅成對於能否摧毀兵魔神都感到懷疑。
畢竟傀儡的厲害羅成是清楚的,所謂摧毀必須要讓其完全失去行動力,這對於傀儡來說,斷手斷腳這點程度遠遠不夠。
用力撥出一口濁氣,羅成的精神完全凝聚在這一箭之上,接著在某一刻鬆動手指。
射出去的貪狼箭和兵魔神對比起來,完全可以說是微不足道,讓人懷疑那一箭會不會被直接彈開reads;。
然而,這樣的懷疑只在一瞬間,伴隨著貪狼箭劃過長空那股彷彿將天空硬生生割開的氣勢,嚴墨等人感到訝然。
尤其是貪狼箭去勢達到鼎盛那一刻,這些人心頭上像是壓著一塊大石,大氣都喘不過來。
轟隆一聲巨響,貪狼箭射中兵魔神的胸膛,這一次,羅成的箭沒有不可抵擋的橫掃一切,反而發生力量的碰撞。
箭頭髮出赤紅的光芒,死死抵在兵魔神的外殼上,力圖穿透進去。
“這是什麼力量?”
嚴墨感到吃驚,按理來說,箭矢攻擊若是沒有一下穿透目標的話,是會被彈開的,可那貪狼箭蘊含的力量十分奇特,以著不將其穿透就不罷休的氣勢發力。
最讓嚴墨擔心的是,兵魔神外殼以被射中的地方出現裂痕,並且以著極快的速度擴散,而且裂痕越來越寬,像是整具傀儡都要裂開似的。
“糟糕!”
嚴墨萬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