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眸,展開手掌,彷彿那夜食指尖頭的跳動猶在,痛得像隔世的糾纏,無邊無際。
他忽然收緊胳膊,將我壓倒,迷濛的情慾讓他的吻旖旎而*。
一個男子最美妙年華中的激情散發出來,是讓人羞澀又驚慕的渴望。
“現在適合談論的,是慾望。屬於你的,我的,我們的,原始的慾望。”
他的眼瞳如銀月無聲籠罩的雪川,寂冷清寒,冰鏡般微透的瞳孔裡,我能看到自己在他的掌中一點點*,倒映出泛光的面板。
名貴、絲滑如破繭新蛾羽翅上的磷粉。
褻瀆和膜拜,淫靡和讚賞。
他一分一寸的撫摸中包含了一個完美情人對身下愛侶的所有欲和情。
此刻他真實的像活著的人類男子,急切而忍耐,每一個動作都在聆聽,討好般想到你迷濛吟哦出的回應。
我恍了神,甚至覺得這時的他是珍惜我的,害怕彼此拋棄,害怕互相遠離。
我喜歡他吻我的鎖骨,小心輕柔從脖頸往肩頭,唇齒舐咬住面板,冰冷靈活的舌舔過支起的骨架,清涼頹靡寫滿兩人放縱的間隙。
稍一用力,落下吻痕,妃色的妖花便舒展開來。他會撫弄著淤痕,滿意地笑,邪魅的眯眼說:
“這是我的印記。”
傳說中哈雷登琴是由女人的身體制成,鎖骨便是嬴弱一握的琴頸,觸控它便成了調絃定音的第一步。用了真情,你就可以從它的回振中解讀到女人在愛和陰謀中飄搖不定的纖細哀鳴。
“不。”我執拗的用力一推他,翻起來跨坐在他身上,半褪的衣褸和長髮遮掩下的曲線讓他慾望勃發。
我高高在上,像俯視被征服的英雄。
“今天的你不是你,為什麼?”我歪過頭,看他鋪散在地上的發,像流瀉的銀泉。
“愛彌兒,你的痛,我都懂。”他用手捧正我的臉,聲音幽冷寂寞,“我珍愛的寶貝,看著我,瞭解我,在我冷得發痛的時候,希望你也能撫著我的背說‘你的痛,我讀懂’,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請求。”
我知道這些句子從他口中說出來有多麼的艱難,他要放下他的張狂,他的戾氣,他的囂妄。
只為了千百年來蕩盡孤荒的生命最後一點希望,他開口請求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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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章 低頌的朝奉
五十三章 低頌的朝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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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明白了那些愛他的人逃不脫的悽慘下場,因為愛對他來說沒有意義。
他已有足夠的資本遊浮於愛情之外,他缺的,是一個瞭解他的角色,而這個角色,甚至可以是敵人。
他可以信手施與或者摧毀給別人的愛,但沒有人賦予他丁點了解。
真的孤寂到了頭嗎?才這般無奈的吐露心聲。
多年多年的以後,當我剛剛甦醒,在雪白雲石廊燈下來回踱步,煩悶的又想立刻睡去時,我想說同他一樣的話,只是再也沒有人聆聽,沒有人可以懂。
因為我更貪心,想抓住大把大把的愛,反而失去了所有。
“其實你比誰都清楚,不走過相同的路,又怎麼能懂的一個人的靈魂。你的路,我不想走。”我解開他的襯衫,把手伸到裡邊。
“……呃,真是直接又冷酷的回覆,還說不想走,說不定你很快就勝過了我。”
他自以為巧妙的掩飾,卻留下一道傷撞進我的視線。端凝他的芳華容顏,然後慢慢低下身子,半響開腔:
“我想起來了,你的眼眸原來是銀色的。”
“這才記起來啊。”他滿不在乎的蕭瑟,涼薄一笑。
依舊驚世的俊俏,絲毫未改變,宛如我們初見的那個夜晚。
按住他的雙肩,我一寸一寸輕舔他的身體,想借用舌尖敏感的觸覺,整理清楚迷濛的過往。
枯敗的玫瑰香從鼻端浸入,芬芳苦澀,帶著其本身不可知的詭秘力量,於是迷幻凸生。
從胸膛到腰腹,漸行漸深,髮捲在他*的身上肆意搖曳,勾出危險的*,觸到敏感處,他享受的嘶啞喘息。
“如果我勝了,你會死嗎?”我稍抬眉一問,又專注的在身下的軀體上摸索。
我不想研究他男性身體的構造和作用,只是一味埋著頭透過他細緻無暇的面板,搜尋著。
沒有溫度,沒有心跳,像了無生氣的死亡島嶼,但我知道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