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告訴你嗎?關心自己吧,laspo不是可以濫用的,別太勉強。”像新生,掙扎著說話,我綿軟無力。
他的手刺又深入兩寸,轉動擰絞住內臟。
“所以我才向你借用一下龍息。”他加大手勁,看我痛得抽氣,陰鶩的笑。
“龍息……嗬,嗬……你懂龍息有多少?”我悄然回攏儘可能多反擊的力量。
“我跟你去過‘節制’,至少它可以讓物理傷害提升到新的極限。”
“噢,原來你指那槍,小子,靠它就真能殺死我們嗎?”我嗤笑。
“帶我去那梅布勒斯,我親自問多溫迪斯。拉薩姆博!”他目光咄咄,卻隱透迷茫。
“意外,真意外。他就會告訴你嗎?何況,我會讓你活著走到他面前嗎?我想……不用提醒吧,我們是宿敵。”
先是器官筋脈,再是血肉皮層,我用說話做掩飾,最終艱難而詭譎的完成了自己形體的拼貼。
Laspo是古老的神力,待宰的血族贈送過它一個畏懼的名字——震怒之錘。
我不肯示弱,又怎麼會示弱?
“碦嚓”,金屬截斷的聲音奪目刺耳,他的手刺折損,蠕動的血管,激生的肉質,迅速蔓住鐵器,像把不幸的走獸拉入沼澤,一眨眼四根利刃便生生沒入身體,再被完整的面板覆蓋。
“你會,我也會。”我抬起下巴招搖的取笑,猛然觸推肩部,他像斷線般向後顛離。
未及落地,即在半空中凍結,巨大的錐形冰塊曼妙飛揚。我炫耀的歪頭,輕抬手臂,指尖所及,冰系裂放,仿若徒剩邊緣的白蓮,窈麗延伸,殺意悠悠。
他就要隨著碎裂的冰塊被分割,然後歸於死亡。
卻在下刻華光席捲,黑髮蕩動,像從鑽石雕琢的妙匠手中復生的英雄,剛硬灼熱,勇武粗礫,冰沾於身皆蒸化成霧。
他像矗立在硝煙中的鈍石,強韌難羈,與我初見他時留下的印象迥然不同。
思想間,我們都已拔出匕首,像個默契,摒除了魔法。戰鬥的*只有在金屬相接的冷兵器中才能痛快的聆聽,刃尖擊撞,是夜下撒網的海面銀斑,鋒芒削逼,是漫天鋪灑的月色水痕。
巧妙防禦,刁鑽進攻。
他對血族的慣用伎倆瞭如指掌,時而還抽空再架勢上拉出陷阱,我便佯裝上當,再伺機反咬,一時難捨難分。
如果一直纏鬥下去,我想我就要愛上這種酣暢淋漓的專注了。
把對方的每個移動納入視線,將每次呼吸不離耳畔,猶若踩上弦的一曲舞步,旋轉、上步,竟然配合的無間無隙,不到終了,不肯停歇。
而完美,又怎麼可能停歇?只有被打斷。
我和他堪堪靜止在結界被‘琮琳’敲碎的那一格,愛德華不知怎地摸索著找到了封鎖空間的關鍵通途。
“艾伯頓先生,你!”他驚叫,奔赴過來,試圖撥開艾伯頓的匕首,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刀尖正指著我的頸窩,一顆血從那裡滲出,如同清露珠璣。
風一縷一縷的流動起來,帶來那隱約的香甜。
他還是護著我的,他抿起的嘴唇是再責備欺負我的人,不是嗎?
一時間他的身影和菲林特重疊了起來,我眼中居然蒙上了淚意朦朧的幸福。
斂目而笑,我已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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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章 親人,是親人
六十一章 親人,是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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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一場遊戲。”我瞄了瞄頂住艾伯頓鼠蹊部的匕首,收了回來扔到一邊,撤開防勢,把手舉到額頭甜蜜的示好。
“下次就不是了。”他眉頭皺的糾結,半天不甘不願的移開武器。
愛德華立刻將我搶到懷中檢視傷勢,想用手護住我的頸窩時,血珠滑落,傷口自然加速癒合,了無痕跡。他楞了一下,像被突然打入了現實,手無力的放鬆垂下,沮喪的背過身去。
我是吸血鬼,這任誰都無法改變,也任誰都能看出我此刻的失落,佯裝無所謂的活動著手腕。
艾伯頓的嘲笑無聲但刺耳,我再次想到了在心中問過數遍,能夠溫暖的在世界存活的理由的問題,難道再怎麼尋覓都無能為力嗎?
我可以不需要理解,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