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青跟南宮俊算是比較熟的一個,她忍不住問道:“南宮少主,你說了半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兩個大男人,講起話來婆婆媽媽,羅羅嗦嗦,拖泥帶水,比我們女人還不如!”
南宮俊笑道:“柳姑娘說得對,其實,也沒什麼,那位仁兄的拳法很正經,只是用正經的方法招架那一拳,就會吃足大虧。”
“怎麼,難道他的招式還有什麼古怪不成?”
招式中沒有,只是他的中指上戴著一枚鐵指環,指環表面是一具雕花的鬼頭。”
“這個我倒沒注意。”
“指環是他臨時才戴上的,戴好了就出手發拳攻擊,所以誰都沒注意,等他一拳攻出,對方用手一擋,鬼頭口中的兩枚獠牙就會射出……”
柳葉青哦了一聲道:“那上面是淬毒的!”
南宮俊笑道:“那兩枚獠牙細如鋼針,假如不淬毒,刺在人身上很難有什麼感覺,尤其是正在搏鬥中,這麼細微的一下根本不算什麼。”
“這種手法太卑劣了,你是怎麼……”
“我也沒怎麼費事,只是對準那鬼頭上一扇子敲回去,讓那枚獠牙反彈回去,紮在他自己的手指上,讓他自己也嚐嚐味道!”
紅粉姐妹連大姐慕容婉在內,都聽得臉上變色,她們做夢也沒有想到世界上有這種歹毒的手段。
慕容婉道:“宇文大當家的,貴弟兄這種手法太惡毒了,如此行為是犯江湖大忌的。”
宇文雷哈哈大笑道:“慕容女俠,你別老是把這一套搬在口中,橫江一窩蜂一般人心目中是怎麼一個看法,你也不是不清楚,假如我們循規蹈矩,光是憑武功取勝對方,就有人會說我們好話了?”
慕容婉不禁默然。
字文雷又冷冷地道:“江湖上對我們既然已恨之入骨,我們還講究什麼道義規矩,要想趕盡殺絕,不留痕跡,自然是越簡單省事越好。”
南宮俊無法否認這個事實,只有道:“疏急遺漏自所難免,為人蒙敝,也不過只有一時,而且在江湖上行事存心,當以仁厚為主,對一個犯了錯的人,勸導比懲罰更重要,刑期無刑,國家立法也是本著這個精神的,我們希望他是改過,以後不再犯,而不是對已經做過的錯事來加以嚴懲……”
宇文雷冷笑道:“菩薩心腸可救不了世,就在你們姑息之下,才愈形猖獗,處身江湖必須要霹靂手段,一鞭一條痕,一掌一摑血,不管你們南宮家勢力,名聲多響,仍然制止不了人為惡,可是隻要橫江弟兄透露一點風聲,對那一個地方注意上了,那兒的人,個個都惶然不安,誰也不敢做半點虧心事!”
南宮俊冷冷地笑道:“你強辯的本事倒真不錯。”
宇文雷笑道:“我說的是事實,事實遠勝雄辯。”
南宮俊道:“橫江一窩蜂光顧的物件是以利為先的,只有擁巨資的人,才會對你們的來到而心驚,跟做好事壞事沒關係,你們下手的物件全是有錢的人,卻不見得全是做過壞事的人。”
宇文雷笑道:“不錯!金錢為萬惡之源,只有那些有大錢的人,才能行大惡事而不受懲戒,也是此輩最可殺!”
南宮俊道:“你們下手物件,也有沒做過惡的人。”
第二十章
字文雷道:“防患於未然,我們以武林中人為下手的物件,大致也差不到哪兒去,闖江湖的人應該發不了財,靠江湖而致富的江湖人,他的錢多少有點血腥味,絕不會是辛辛苦苦憑勞力去賺來的,所以,取之不傷廉,就算他這筆財富是承受自祖上的吧,財大本已氣粗,再加上又有一身好武功,做起壞事來,更為可怕,所以……”
南宮俊不等他說完就道:“宇文雷!我不跟你抬槓,也不跟你打口舌官司,你說的也許不錯,可是依你的行為更可誅,因為你們是為利而殺人,而不是為義而懲奸!過去那些事我並不十分清楚,不能用來對你們指責,可是金陵鏢局的這趟鏢,你們染指就是大大的不該!
“
宇文雷一笑道:“有什麼不該的?”
南宮俊道:“因為方總鏢頭並不是這種人,他保的這趟鏢更是濟困的賑銀,是千萬人賴以活命的錢!”
宇文雷笑道:“沒錢的人就不能開鏢局,因為丟了鏢要賠的。方世俊開設金陵鏢局二十年,不知道經手了多少的大生意,怎麼會沒錢呢?這筆銀子就是他一個人也賠得出,何況還不要他賠。”
方世俊忍不住道:“不錯!宇文大當家的,方某保鏢二十年,多少也積存了一點,可是每一分銀子都是我們冒死冒險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