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穿上它,記住李大俠的話,善自為用,我要你利用它輔助李大俠從事正途……”
說著把衣服披在她身上,又將兩片斷袖拾了起來,交在她手中,這時李平候已把洞穴挖好。
花瓔與花珞自動將葉青的屍體抬過來放大洞穴,大家一起動手堆土,直等完全掩埋,李平候才悵然道:“現在我們該上那兒去呢?”
花珍道:“唯一的線索又斷了,現在倒是很難決定行止,而且知道你身世的人只剩下兩個了,一個是晏美蓮,另一個是你師父,晏美蓮是不會告訴你什麼的,看來只有找你師父的希望大一點……”
李平候輕嘆著搖頭道:“沒有用的,師父若是肯說的話,早就明白地告訴我了,又何必叫我繞這麼大的圈子呢……”
花珍默然片刻才道:“也許你的身世的確有什麼神秘的地方,所以你師父才費煞苦心,用種種的暗示讓你自己去發現……”
李平候嘆息著道:“事情不是明擺在這兒嗎?可是師父的暗示也到此為止了,好容易追訪到一張畫像,而作畫的葉青又死了……”
大家默然片刻,花珍又道:“我們把葉青埋得太快了一點,也許他像黑旋風一樣在身上也留下什麼秘密,否則你師父明知他們一個個都仇你欲死,為什麼偏偏叫你來找這些人呢?
還有一件很令人懷疑的事……”
李平候連忙問道:“什麼事?”
花珍道:“晏美蓮,黑煞神龍、葉青,這些人的武功都十分了得,他們為什麼一個個都隱匿起來不敢公開出世!”
李平候道:“他們不是都說明了理由了嗎?”
花珍搖頭道:“我不相信這些理由!”
李平候怔然道:“那麼你認為他們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呢?”
花珍深思片刻道:“我也說不上來,可是我總覺得他們所持的理由不夠充份,就拿這葉青為例吧,他明知你母親尚在人世,而他對你母親的迷戀已至如痴如狂的程度,為什麼他不去尋找你母親的下落,卻終年苦守在這一座山谷之間!”
李平候連忙道:“你沒聽他說是灰心世事……”
花珍搖頭道:“灰心世事,抱情苦守,只有心地善良的人才能具有這種傻勁,照葉青的心性行為,他不是這種人!”
李平候連忙道:“他是怎麼樣的人?”
花珍道:“他的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在我的想像中,他為了要求一己的私情,定然會採取一切的手段……”
李平候打斷她的話道:“你別長篇大論地發表見解了,還是直接了當,把你所想說的話說出來,你不知道我多著急……”
花珍一笑道:“其實我的話很簡單,我以為他是在恐懼……”
李平候詫然道:“恐懼?他怕什麼?”
花珍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可是我敢確信我所想的絕對不對錯,晏人龍,晏美芝、葉青……他們一個個把自己藏得如此嚴密,絕對是有所顧忌,甚至於你的師父也懷著這種恐懼,否則他為什麼不敢以真面目見人……”
李平候並不完全她的推論,可是也說不出她有什麼不對,因為師父(現在知道他叫海西日了)留給他最後的一封信上,言辭含混,到現在他還沒有想透其中的意思,尤其是那一段:“日來隱疾有萌發之勢,恐亦難久於人世……”
以及另一段:“茫茫是世,武功高於汝我者,大有人在,汝日後必有所遇,尚望善為應付……”
以師父的武功造與內功修養,身體絕不可能會什麼隱疾而致性命之憂,除非是為人所傷的。
師父假黑旋風之名橫行江湖數十年,人聞之而色變,還有什麼人的武功會比他更高呢?可是照信上的口氣,那人不但存在,而且自己也一定會遇上,還叫自己善為應付,可見花珍所訴慮的也不無理由……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花珠卻叫起來道:“咦!這衣袖裡還有一張紙條……”
大家連忙湊過去,只見她持著一片斷袖,從夾縷中抽出一張小小的字條,紙色陳舊得都變黃了!
開啟字條,上面卻是一首小令般的短歌!
“織就金縷衣,中貯綿綿意,寄語窗前燕,持去東海西,天涯問落日,道儂長相憶……”
“江水日夜流,有人樓上愁,相離一何遠,寶刀尚利否?速覓修羅扇,歸斬惡人頭……”
旁邊另有一行小注:“妾揹人織得金縷衣一襲,著葉青交君,盼珍襲而藏,御此可避穿心劍之利鋒,然斯獠,功深非修羅刀無以除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