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長風道:“對!”
段坤道:“動手相搏,可是玩命的事,不是看家護院那樣好玩。”
譚長風冷笑道:“這個我知道,不勞吩咐。”一上步,直衝到段坤的身前。
羅剛內心之中,對譚長風也有些估不透的感覺,只覺得這個平平庸庸的人,不會有什麼大的能耐。所以,也想見識一下。
譚長風一下子逼近了段坤,段坤的右掌,卻同時遞出,凌厲的掌勢,直逼向譚長風的前胸。潭長風不閃不避,右手一抬,反向段坤的右腕上扣去。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護院武師,在段坤的想象之中,還不是三五招就可以制服了,但他卻沒有想到,這人的武功,竟然不在他之下。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兩個人一接招,段坤已知道遇上了很難纏的敵手。
譚長風一招封開了段坤的攻勢,立時展開了反擊。但見掌風呼呼,一口氣連攻了一十二掌。這一十二掌的連環攻勢,迫得段坤連連退了七步。這一下,連羅剛也徵住了。他知道譚長風武功不錯,但卻未料到他會高明到如此的境界。但見他掌指飛舞,著著迫進,完全是進功的招數。段坤幾次想抽出身上的兵刃拒敵,但他一直沒有機會,反而連連遇上險招。這就迫得段坤不得不全心全意地招架敵人的攻勢。
這時,徐百萬的目光,也適應了黑暗,他也看到了雙方搏鬥的情形,雖然他看得還不太真切,但他大體上還是瞧得出來,譚長風佔有相當的優勢。
忽然間,譚長風飛躍而起,懸空出腿,展開了猛烈無匹的攻勢。譚家連環腿,段坤閃過了八腿,但卻無法閃過第九腿。但聞蓬的一聲,左肋被踢中一腿。好凶厲的一腿,可以聽到段坤骨骼碎裂之聲。段坤雖然沒有摔倒在地上,但卻捧著腰蹲了下去。這一腿,竟然把段坤的肋骨踢斷了兩根。這時,譚長風如是想取段坤之命,實是易如反掌。但譚長風卻沒有施下毒手,一指點中了段坤的穴道。
段坤傷處很疼,但更痛的是他的心。心中那一股窩囊,簡直是不用提了。好壞,自己也算是江南道上小有名氣的人物,但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敗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的手中。
譚長風一把提起了段坤。段坤心頭駭然,雖然沒有失聲呼叫,但臉上卻泛起了一股畏懼之情。譚長風沒有殺他的意思,但卻冷冷一笑,道:“段坤,你這個江南綠林道上的名人,也不過如此而已。”
段坤道:“你敢羞辱我……”
譚長風道:“我不但敢羞辱你,而且還敢殺了你。”
對這位名不見經傳的人,段坤還是真的有些害伯,籲一口氣,道:“殺人要償命,就算你跑得了,徐百萬也跑不了,他們會找他算帳,替我報仇。”
譚長風冷笑一聲道:“就算他們能夠替你報仇,但那也是以後的事了,現在,我可以先殺了你。”
段坤不再說話。看上去,面貌平庸土裡土氣的譚長風,確有隨時殺人的可能。在段坤的感覺中,這種人軟硬不吃,既不懂江湖規矩,也未見過場面的人物,江湖行話對他來說,只怕是對牛彈琴。
譚長風揚手一個耳刮子,打得段坤臉上泛起了五條很明顯的指痕。嘴角間,也汩汩流出了鮮血。這一掌,實在打得很重,段坤被打得兩眼發直,但卻不敢吭一聲。只聽譚長風冷冷說道:“我很少在江湖上走動,咱們也不用按什麼江湖規矩行事,我問什麼,你就答覆什麼。我聽得滿意,就放了你,我聽得不大滿意時,可能會殺了你。”
段坤一呆,道:“你要問什麼?”一個人真要面對死亡時,難免流出畏懼。
譚長風問道:“你夜入徐府,用心何在?”他問的很簡短,但卻很有力。
段坤道:“我!我,是想偷盜一些銀子。”
譚長風道:“原來是雞鳴狗盜之徒!好,我先割了你兩隻耳朵。”
段坤大急道:“羅剛,這位護院全不懂江湖規矩,你不能不管啊!”
譚長風說幹就幹,伸手從懷中取出了一把匕首。
羅剛道:“譚兄且慢。”目光一掠段坤,接道:“可是要兄弟給你講個人情?”
段坤道:“江湖行有江湖行的規短,總不能任意蠻幹啊!”
羅剛道:“如果段兄真是入徐府為偷竊而來,這等見不得人的事情,要兄弟如何給你說情?”
段坤道:“姓羅的,難道你也相信,我段某人是雞鳴狗盜的小毛賊嗎?”
羅剛道:“這個,在下倒是不信,以你段坤的身份,大概還不至來這竊取銀錢衣服。”
譚長風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