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百萬道:“喜兒,是不是她?”其實,他早已瞧出不是,這少女布衣荊釵,打扮得很樸素,而且,貌僅中姿,和那殿中彩衣悅目、貌美如花的仙女相比,實有云壤之別。
喜兒搖搖頭,道:“不是!”
羅剛道:“姑娘。”
布衣少女合掌躬身,道:“小女子法名妙喜。”
羅剛道:“妙喜姑娘,你一直在此跨院中靜修嗎?”
妙喜道:“是,我入仙門不久,在此已坐禪半年。”
譚長風道:“妙喜姑娘既在此院靜修,想必見過那位仙女了。”
妙喜道:“仙女?”
喜兒道:“是!就是那個穿著粉紅衣裙的仙女。”
妙喜道:“此廟稱為仙女廟,仙女在大殿之上,至於在這後殿靜修的,都是凡俗之人。”
譚長風冷冷說道:“咱們找的是能蹦能跳、假扮仙女形貌的人。”
妙喜搖搖頭,道:“我是凡胎俗女,從來未見過仙女行蹤。”
徐百萬皺皺眉頭,道:“妙喜姑娘前天可在此院?”
妙喜沉吟一陣,道:“前天不在;這裡每月逢七聽經,前天好像正是七月初七.每月除此三日外,小女子那是在此院靜修。”她說的合情合理,天衣無縫,潭長風等頗有無言以對之感。
徐百萬道:“前天,犬子就在此院受人暗算,姑娘可曾聽過?”
妙喜合掌道:“妙喜聽經歸來,聽人說一位公子在此暈例,想不到竟是施主之子,妙喜不在,未能相助施救,還望施主海涵一二!”她這番話入情入理,既不否認事實,卻又把事情推得一乾二淨,好伶俐的口齒!
潭長風道:“這跨院之中,只有姑娘一個人靜修嗎?”妙喜道:“是!只有妙喜一人獨居於此。”
譚長風道:“妙喜姑娘,在下可不可以進上房瞧瞧?”
妙喜嘆息一聲,道:“諸位施主敵意甚濃,妙喜就算想拒絕,只怕也有所不能.施主請吧!”
譚長風不再客氣,舉步而行,直入上府。上房也不大,一塌一椅之外,還有一些打坐的蒲團。譚長風實在查不出什麼可疑之處,只好退了出來。
徐百萬急忙問道:“長風,瞧出什麼沒有?”
潭長風道:“東主,咱們走吧!”徐百萬還想說什麼,但卻被譚長風以目力阻攔。
譚長風揮揮手.道:“對不起,打擾姑娘了。”
妙喜合掌說道:“不敢。”
徐百萬的書房中,高燃著一枝紅燭.門窗緊閉。徐百萬習慣地搓搓手,焦慮地說道:
“羅兄、譚教頭,休們看這件事……”
譚長風道:“仙女廟有些可疑,但她們掩飾得很妥善.明裡既找不出什麼,所以在下難備今夜暗探仙女廟。”
羅剛道:“其實.那位妙喜姑娘就是一個很大的破綻.那伶俐口齒,如刀詞鋒,絕非一個普通的帶髮修行的女子所能.不過……”
徐百萬急急說道:“不過什麼?”
羅剛道:“羅某人在這揚州地方上,一蹲十幾年,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仙女廟和江湖人物有關。”他看了潭長風一眼,接道:“譚兄,你仔細檢查過徐公子的傷勢,會不會是被江湖上奇異武功所暗算?”
譚長風道:“在下查得報仔細,公子的傷勢,絕非點穴手法所傷,而且,全身也找不出一點傷痕。”
徐百萬道:“以葉天望的醫道而言,如是犬子中了毒,他一定可以看出來。”
譚長風道:“東主.不管仙女廟是如何的平靜無波,但就長風今日所見而言,確有很多可疑之處,今夜長風暗探仙女廟,也許可以找到一點蛛絲馬進出來。”
徐百萬道:“他們的目的呢?如若只懲戒一下犬子的胡作非為,似乎也用不著使用此等手段,如是他們別有用心,也該有一點訊息傳出來才是。”
譚長風道:“羅總鏢頭見識淵博,你看這是不是敲詐?”
徐百萬道:“唉!其實.他們只要能使犬子復元,就是花上個萬把八乾的銀子,我也在所不惜。”
羅剛道:“徐公子這等點水不入,就算情況沒有什麼壞的變化,體能也撐不了太久,如是他們旨在訛詐銀子,明天該有所行動了!”
徐百萬點點頭,道:“長風,羅總鏢頭說的不錯,我不會在乎花多少錢,重要的是救回犬子的性命要緊。”
譚長風道:“東主的意思是……”
徐百萬道:“我不懂江湖事,但我也瞧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