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進來吧!”
接著一個侍衛出來,臉上毫無表情,說著:“都進來拜見吧!”
六個軍官魚貫而入,一起叩拜,齊聲說:“拜見侯爺,給侯爺請安!”
“起來吧!”魏侯臉色蒼白,神色黯然,抬手叫起,第一件事就問著:“收集了多少兵了?糧食有沒有撈到?”
鄭興看了一眼階上這個魏侯,躬身說著:“侯爺,才收集了一百七十三人,連我在內,總有六個隊正以上的軍將校尉,都在這裡了。”
“糧食大部分被衝去,只勉強收集了一些糧食,看情況只夠現在吃上三天,至於武器更是少了,只有五十一人隨身還帶著軍刀。”
魏侯這時已經完全清醒過來,雖臉色蒼白,卻還是神色不動的聽完了話,嘆著:“這也怪不了你們,這樣大的水……先生們找到了沒有?”
問的先生當然就是二個宗師和二個散修,現在在魏侯背後,只有程先生,鄭興是軍隊中的人,向來看不起這些人,當下就說著:“侯爺,末將沒有見著。”
這話說的本是對著,但這時總有些輕慢,魏侯盯了這人一眼,頓時產生一種厭憎,當下說著:“你們再去尋著物資和人,整頓營盤!”
“是!”
“就這樣吧!”魏侯擺了擺手,讓這人退下,眼神卻有些憂慮。
這時程先生嘆了一口氣,他是魏侯家的老人了,從沒有見過他這模樣,當下就低聲勸慰的說著:“侯爺不必傷懷,幸虧世子昨天有事返程進了城,這就是大幸。”
魏侯聽了,點了點頭,嘆了口氣。
這時,外面篝火處處,士兵和軍官在烤著火,喝著熱粥,漸漸恢復,又安排著崗哨巡查四周,只是大家都默不作聲,面目上帶著悲容。
這樣大的水,同營的兄弟,再找不到的話,只怕……
雨絲這時漸漸停了,夜色卻越來越重了,就在這時,只聽“啪”一聲,一個士兵正在執勤,感覺到一陣疼痛,想叫喊,卻發覺天地顛倒了起來,接著就沉入了黑暗中。
並非是一具,是八具無頭屍體一起噴灑著鮮血,緩緩倒下,守在周圍士兵呲目欲裂,這些都是同袍,居這樣眨眼殺死,士兵又驚又怒。
“大膽!居敢殺同袍!將士,隨我一起殺……”一個軍官喊著,不過話還沒有落,只見身影一晃,被錢敏抓了上去。
這軍官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陣疼痛,有什麼東西破碎,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噼啪”一聲,西瓜開裂,堅硬頭骨經受不起一爪,直接被捏爆,腦漿飛濺。
錢敏打量著剩餘的上百士兵,卻沒有再下手,這時廟裡已經出來一個人,
“好武功!為何倒行逆施行謀刺殺侯爺?嗯?”
程先生緩步而出,吐氣開聲間,滾滾雷聲而過,自有一股逼人的氣勢碾壓過來。
只是錢敏一身修武道先天,罡氣加身,絲毫不受壓迫,冷冷一笑,腳步連續三踏,瞬間就到了程先生跟前,左手上揚,右拳下劈,自胸部到肩膀,肩膀下沉到手肘,又自手肘湧到手間。
光焰一樣的罡氣猛的提出,擊了上去,四周空氣和水一樣出現了波紋,剎那後,才傳出爆響,這一下,就要將這程先生打成一張肉餅!
“好!”程先生不閃不避,直直迎了上去,吐字出聲,單拳一橫,就似一條撐起天地的巨梁。
“轟”一聲,兩根血肉之軀互相碰撞,炸出來的聲音,卻金戈碰撞,周圍靠近計程車兵承受不住,捂著耳朵,跌在了地上。
這種程度的武道先天非常可怕,罡氣凝結,滾滾焰光,鬼神辟易,道法難侵,不成就鬼仙,休想用道法對這種人形成直接傷害。
錢敏見程先生渾身光焰翻騰,卻是冷笑:“你果然也是武道先天。”
武道先天所凝聚罡氣,道法不能侵,入水不溺,入火不焚,是武道中最高成就,同階修行術法者,遇到這種武道先天高手,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錢敏單手一擺,右手如鉤,直啄向程先生右腦太陽穴,這一下子要被打實了,就算程先生同樣有罡氣護身,腦袋也要破裂成西瓜。
程先生不敢怠慢,身軀老樹盤根,輒扎而起,詭異一扭,堪堪閃過這一奪命啄,接著反客為主,身體一竄,空氣水波一樣波動,欺身而上一掌拍下,卻是程先生的絕技。
錢敏眸子射出三寸精芒,程先生手掌清晰影在了錢敏眼中。
“吒!”舉臂轟上,雷一樣響聲,錢敏右手極不自然垂下來,顯被這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