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說,先極宗和我們齊雲宗淵源頗深。在百多年前,貴宗前輩們隱入山中全心煉丹,交往才少了些。家父又說,樂丹真人和他是平輩,我和苗師弟見了您一定要執晚輩之禮。前幾回實在是太怠慢了,還請樂丹師叔不要怪我們無禮。”說著和苗思天又是深深一揖。
婁聃嶽連忙上前扶止兩人,說:“那是玉極掌教太抬舉老朽了,兩位切勿多禮。”齊雲掌教名叫趙涵易,婁聃嶽稱其道號,以示尊重,同時也不想和齊雲宗的人顯得太過親近。
齊雲宗這些年來將不少末流宗派收歸旗下,婁聃嶽也曾有耳聞。他雖然修道不上進,煉丹不用功,但好歹受了師父幾十年的教誨,於門戶觀念還是看得比較重的。如果讓齊雲宗把先極宗給並了,那可真再沒臉再去見死去的師父了。
這回趙昇平和苗思天擺出一副末學後進的姿態,比前幾次更要禮貌,這讓婁聃嶽心裡更加不踏實,於一些小處也謹慎起來。
趙昇平說:“家父俗事頗多,沒來得及拜見樂丹師叔,讓我代他向您問好。”
“不敢當,不敢當,玉極掌教太客氣了。”婁聃嶽謙遜幾句,讓兩人坐了下來,說道:“玉極掌教是得道高人,要說也該是我去拜見他。像我這樣的,才真是愧對玄門同道。”
苗思天說:“樂丹師叔過謙了。理元堂開辦以來,濟人無數,實在功德無量。道門中任誰說起來,都是佩服得不得了呢!”
趙昇平說:“是啊,理元堂融入了師叔無數心血,我們也盼著它越辦越好呢!”
婁聃嶽笑著說:“聽兩位這麼一說,老朽的惶恐之意稍減。”心裡罵道:“又是搬出你老子,又是以理元堂要脅我,你們齊雲宗的人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活了幾十年,做得最用心的一件事大概就是開辦理元堂了。這會聽趙昇平的話語裡隱有以此威脅之意,心中不禁冒火,但面子上卻絲毫不表露出來。
三人閒聊半會,趙昇平終於開口問道:“不知家父所託之事,樂丹師叔可想到辦法了麼?”
婁聃嶽已經想好了說辭,這時便說:“有了些頭緒,不過還差一些關鍵之處。我已經託師弟從我宗故地帶相關典籍來。等他回來後,我們一同參詳,相信會有所得。”
趙昇平原也沒指望他能在短時間內給出方法,經常過來催一催,是讓婁聃嶽有些壓力,不敢懈怠了這事。這時聽婁聃嶽說有了些頭緒,心中暗喜。但聽他說還有個師弟,不由有些奇怪,問道:“師叔您還有個師弟?”
婁聃嶽點頭道:“是先師遺命所收。我師弟年紀雖然比二位還要小些,本事卻強於我頗多。我宗之事,也是以他為主。”
“原來如此。”趙昇平和苗思天聽了都點了點頭。心中均想:“原來他師父還收了個關門弟子。那人年紀雖然不大,修為應該不低。有他們兩人努力,應該會找出辦法。”
對於婁聃嶽的信口胡謅兩人都不曾懷疑。像先極宗這種不入流的小宗派,根本沒有人去關心它有幾個弟子。要不是婁聃嶽開了理元堂,齊雲宗想找到先極宗的人還不太容易。
趙昇平笑著說:“有師叔和您師弟共同參詳,定會馬到成功。只是不知道大概要多少時間呢?”
婁聃嶽沉吟片刻,說:“三月之內,應該能有個結果。”
趙昇平說:“好!我這便回稟家父,靜候師叔佳訊。三月之後,再來拜會師叔。”
婁聃嶽聽了心裡一鬆,至少三個月之內不用再遭到這兩人的騷擾了。至於方法,他相信透過查宗派典籍,再加上秦漠陽那個“先天無極丹”的實驗品,三個月之內應該能找出來了。
趙昇平和苗思天告辭了婁聃嶽,鑽進等在樓下的一個小車內,苗思天問道:“師兄,你說那老道的話靠不靠得住?”
“融煉元丹的方法只有先極宗有。靠不靠得住,都得指望他。”
“我怕那老道說大話,掌教怪罪下來……”
“像樂丹那種角色,敢對我們齊雲宗耍滑麼?”趙昇平說著看了苗思天一眼,淡淡說道,“而且這次是我主事,你放心吧。”
苗思天笑道:“說的也是,那就多謝師兄了。上次和崆峒派的事,也是靠了師兄在掌教那裡替我說話……”
趙昇平擺手道:“你我一同長大,向來如親兄弟一般。小小崆峒派,以後總有料理他們的時候。這筆賬我替你記著呢,眼下先盯緊了先極宗這邊!”
苗思天點點頭,說:“那老道心眼也真多,我們叫他師叔,他死活不敢應承。像他們那種小宗派,跟我們齊雲宗扯上淵源,真是太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