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風笑,這也能扯上?他直接開門見山道:“不知今晚前輩找聶風有何事?”
無名也無多廢話,道:“聽聞賢侄與步驚雲共拜於雄霸門下,後而叛離天下會,如今步驚雲放言,必殺雄霸報殺父之仇。賢侄作何想?”
聶風不言,要說的應該不是這個吧?
果然無名道:“雄霸雖多有濫殺,但也因為天下會一統武林,各大門派都能保持平靜。一旦雄霸一死,屆時群龍無首,江湖必定再起紛爭,到時生靈塗炭——”他轉身看著聶風,目光如炬,“難道你願意看到這般情景嗎?”
聶風卻不贊成無名這番話,雄霸濫殺無辜,沒資格統領江湖。如今也是雄霸咄咄逼人,就算他們願意罷手,雄霸也不會容忍他們的存在。再說,幹嘛不找雄霸去個別談話啊?
聶風思索下,誠懇道:“晚輩也是迫於無奈。況且如今的天下會作惡多端,罪無可赦。我又何嘗願意以命相搏呢?”
無名沉默片刻,道:“這事我也不強求。可是步驚雲戾氣一次比一次重,但願你能阻止他濫殺成魔。”
聶風頓覺奇怪,差點濫殺成魔的人不是我嗎啊?
無名繼續道:“二十年前,曾有人替我卜過一卦,我本是不祥之人,刑剋至親。在我聲望正隆時,慘痛地印證了。前日,我又找到這位故人,測字日下從雲,斷定我將因雲而出,因一個只會帶來死亡的人重出江湖。如今看來,又要應驗了”
聶風不禁扶額,這世道神棍真是多啊!批言這種事是要不得的!它只會害人害己!難道你們沒發現神棍從來不給自己算命嗎!?
聶風無奈道:“前輩,凡事不能一言定之。有因必有果,如果不是當日雄霸做事太絕,也不會有今天的眾叛親離。而至於雲師兄,我相信他本性不壞,前輩不必過於擔憂。呃,事情都是有對立面的。”所以哲學上教育我們要辯證的看待事情,看來神話你沒學過哲學,不知道唯物辯證法啊。
無名嘆了一口氣,對聶風道:“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聶風回屋後,躺在床上想了又想,這中華閣還是不能呆下去了,感覺都不單純了。他只是想過過平凡人的生活而已,奈何他有一顆平凡人的心,卻又有一個不平凡的命運。
第二天,聶風還是照常上班了。怎麼說昨天個別談話了,總不能今天就走,多像你有多大的意見似的。
酒樓也如往常一樣,只是偶爾聶風露出的憂鬱還是令大家心疼。眾人為博美人一笑,今日的營業額同期上漲百分之十。
又過了幾天,聶風領了月工資,向掌櫃提出來辭職。掌櫃的一愣,拍了拍聶風的肩膀,也沒有多問,另外表示了一下對他工作的滿意,可以隨時回來就任。
聶風又向無名辭行,理由是要去樂山祭父。
無名讚賞道:“好孩子,路上小心,中華閣隨時為你敞開。”
劍晨也說道:“真是可惜了,早聽說風神腿獨步武林,還沒有機會跟你好好探討。”
聶風道:“呵呵,來日方長,來日方長嘛!”
於是聶風就這麼上路了。別懷疑,他真的又去樂山祭父了。= =!
聶風覺得說了就要去做的,不能拿聶人王做藉口,不然就太沒良心了。再說,不是雪飲刀也在樂山嗎?無論如何也還要再去樂山一趟,最好還要找步驚雲問問雪飲刀的所在。
只是沒想到,這趟樂山之行,諸事阻隔,竟然一推再推。
故人
聶風開始繼續晃盪,一路向東走。話說,前世一直沒有機會好好看看山河大地,沒想到這次竟然鬼使神差地滿足了這點。
聶風搭了一趟順風車,幾天後來到一個村莊,雖然叫鳳溪村,可是看上去更像一個小鎮。
聶風初來乍到,便在鎮上四處逛逛。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鳳溪村集鎮上,客棧、酒樓、當鋪一應俱全。
聶風走到集鎮盡頭,竟然還看到一座尼姑庵。正巧,一個蒙面的女子從庵裡走出,白色的裡衣外罩淡藍色紗衣,腰間墜了一條流蘇,風姿如柳。
那個身影逐漸走進他,令他有種異常的熟悉感。直至他看到了那雙眼睛——
“明月!”聶風驚呼,怎麼會?
女子在即將擦肩而過時停住,剪水大眼看著他,問道:“公子是在叫我嗎?”
聶風從剛開始的震驚慢慢回神,他仔細看了看她。沒錯,一樣的身形,一樣的眼睛,可是她們的眼神不一樣。明月從來沒有這麼柔軟似水的眼神,她的眼裡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