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男和邵波離開的時間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久,終於,走廊裡又傳來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俞桂枝又連忙站起身,緊張的盯著門口,門外的腳步越來越近,不一會兒,秦若男從外面開啟門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面無表情的邵波。
“怎麼樣?不是咱們家慧豔,對不對?”俞桂枝連忙衝過去,拉住丈夫的手臂,緊張的盯著他,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充滿了顫抖。
邵波沒有說話,任由俞桂枝搖晃著自己,只是垂著頭,一言不發。
安長埔從邵波的反應裡,其實就已經能夠得知認屍的結果,為了準確,他還是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看著邵波夫婦的秦若男,秦若男對他點了點頭,嘆了口氣。
俞桂枝搖晃了邵波半天,看丈夫一直也不吭聲,心裡漸漸也明白過來,她鬆開邵波的手臂,頹然的蹲下身,把臉埋進自己的一雙手掌中,嗚咽起來,肩膀一抖一抖的。邵波也蹲下身,摟著妻子的肩膀,夫妻兩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難過,抱頭痛哭起來。
秦若男和安長埔看著他們這麼痛苦難過。心裡也覺得很不是滋味,如果說做他們這一行最不爽的是什麼,答案既不是血腥殘忍的殺人現場,也不是狡猾難纏的犯罪人,而是無可避免的要面對這種生離死別的慘況,就算是鐵石心腸,也會忍不住因為那些痛失親人的死者家屬而感到心酸的。
邵波和俞桂枝哭了一會兒,哭累了才抽抽搭搭的